你既怕说错了,让祖母听了伤心。
又怕说得不好,惹祖母生气,越发和大伯生分,所以才绞尽脑汁,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是也不是?”
全中!
宁芳诧异抬头,就见宁四娘含笑看着自己,目光颇有欣慰,“真是难为你了,小小年纪居然想了这么多。”
宁芳一下脸又红了,这回却是给夸得不好意思了。
然后她鼓起勇气,小小声却坚定的说了句,“这事,是大伯办得不对,祖母没错!”
如果不是翻看了一下礼单,宁芳还不知道,她那个去当官的大伯宁怀瑜,这几年尽往家里送些中看不中用的碧玉佛手、香炉如意什么的。
唯一一次比较实用的,还是两块价格昂贵的云锦。
不过送回来时,也已经全部裁好了新衣。
当然是给宁四娘的,也就是逢年过节才能穿的样子。
净是些表面工夫,做给谁看哪不好意思,昨天忘了上传,现补上!
第52章疼人
宁怀瑜给嫡母送年礼,净是些表面工夫,反观宁四娘给那个庶出大儿子的年礼,却是色色周到而细致。
上好的惠泉酒,新腌的火腿腊鱼,风鸡风羊,还有打赏用的金银锞子,荷包香袋等等。
虽然看起来都不是特别贵重,却是花钱也难买到的好东西。
如此这般,整整三年。
到了第四年,也就是今年,大伯的新礼又是一只楠木观音,而宁四娘的回礼便不再有那些细致繁琐之物,而是换了一张同样造价不俗,费工费力却只能挂着好看的为官清廉绣图。
宁芳当时瞧着,忽地就明白了夏太公为什么会说亲兄弟,也不能没个章法的话了。
祖母待大伯的好,只看大伯身为庶出儿子,却能够在她爹之前就读书出仕便知了。
可大伯现在有能力了,却是怎么回报嫡母的?
而此事也令宁芳想到,如果一开始就把养蚕的生意分润给夏家,那么几个舅舅会不会觉得,她们其实是想利用夏家来赚钱,所以并不会感激,甚至反过来,还会以施恩者自居?
而这样的合作方式,绝不是宁芳想看到的。
所以她今天来,其实是想来安慰祖母,让祖母别为大伯的所作所为伤心难过。
可如今看来,宁四娘远比她想得更通透,所以才毫不客气的该出手时就出手。
自己的安慰,反倒显得有点多余了。
不过宁四娘还是有几分好奇,“你倒是说说,原打算怎么安慰祖母来着?”
宁芳于是只好微红着小脸,说起另一件事。
这次她们去外祖家,住的是夏珍珍从前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