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宫昕被惊吓的事本与她无关,她根本不想管这吃力不讨好的闲事。
可如今却是赶鸭子上架,不查不行了!
这一日不揪出那装神弄鬼的犯人,她的琤姐儿就一日有嫌疑。
想到这里,赵氏的眼神渐渐地变得凌厉起来。
刚刚她听到女儿的松江细布没了的时候,她一瞬间就懵了,当时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如何让女儿从这件事里脱身,虽然她心里相信自己的女儿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可是内宅之事她再明白不过了,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查个清楚明白的。
可是事到如今,这件事情不止要查,还要彻彻底底的查,决不能让她的琤姐儿被人诟病了!
“母亲。”
赵氏的眼睛都红了一圈,“正如刚刚玥姐儿所说,琤姐儿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媳妇请您老人家为琤姐儿做主啊,一定要还她个清白啊!”
“应嬷嬷,大小姐院子里的人可都看牢了?”
苏氏面上罩上了一层寒霜,眉目间满是冷峻。
她此刻已是另一种想法了,若那背后之人的目的是让长房二房失和,那就必须查!
应嬷嬷躬身答道:“看牢了。”
苏氏目光冰冷得像是一把夺命的刀,又道:“大姑娘院里失窃,丫鬟、婆子们护院不利,先每人打上十大板子,再搜搜她们的屋子。
王嬷嬷,这事就由你和应嬷嬷一起吧。”
“是。”
两个嬷嬷领命而去。
赵氏闻言心头一松,放下心来,先有南宫玥的话在前,现在苏氏又当众定了南宫琤院里失窃,以后看谁还敢再把这件事牵扯到自己的女儿身上。
南宫玥静静地端座在椅子上,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东此间内,众人俱都屏气凝神,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王嬷嬷拿着一个包袱急匆匆而返,应抹蜜紧跟其后,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婆子,或者说,是两个粗壮的婆子架着一个身穿蓝色细布衣的婆子走了进来,粗鲁地把她压跪在地上。
“老夫人,这是从花婆子屋里搜出来的。”
王嬷嬷邀功地打开了包袱。
众人定晴一看,却是些白色的碎布料。
赵氏顿时反应过来,目光如同利刃射在了跪在堂下的花婆子身上。
花婆子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一下子跪倒在地,连连求饶:“老夫人饶命,奴婢罪该万死,偷了大姑娘的东西……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的额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在地上,发出“咚咚”
的响声,额头瞬间青紫一片。
赵氏一听花婆子承认偷拿了南宫琤的松江细布,怒意如潮水似的决堤而出,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指着花婆子骂道:“死奴才,偷了主子的东西,居然还胆天包天地嫁祸给主子,真是其心可诛!”
谁知那花婆子却是喊起冤来了:“奴婢是偷了东西,可是并没有做出嫁祸主子的事来,奴婢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