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柚哭笑不得,连连阻止:“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爷爷您太夸张了。”
见陈忠海一副不赞同的神情,岑柚干脆把话说明白:“等我以后考上大学了爷爷您再请人吃饭也不晚。”
“哦对,还有大学。”
陈忠海如梦初醒,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好好好,那就等咱们小柚以后考上大学了,爷爷一定在村里摆三天的流水席。”
岑柚抽抽嘴角,不过目前将老人家拦住了,所以岑柚也就没继续打击老人的积极性。
时间一天一天的走过,每天依旧是艳阳高照,地里的玉米、土豆番薯等还没有成熟的农作物以及第二茬种下去的庄稼一个个无精打采地低着脑袋站在地里。
不仅如此,路两边的各种树木都跟上生病了似的,叶子上带着厚厚的一层灰,蔫蔫的打着卷儿。
一看就是极度缺乏水分的症状。
但此刻谁也顾不上路两边和山上的树木,心思全部被地里的庄稼吸引了。
土地是人民的命根子,庄稼更是。
尤其是大队长和其他的几个村干部,每天都阴沉着脸,这可是第一年成立生产大队,抢收结束以后还要交公粮。
每天都召集着全村所有的劳动力,从那条河水日渐变浅的小河里打水浇灌田地。
但人力最终还是很有限的,这么做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白天的太阳晒的厉害,一桶水浇下去没几分钟便被蒸发的干干净净。
不仅是大队干部,队员们也急了。
这可是救命的口粮啊!
一旦毁了他们今年明年吃什么?已经过惯了这种日子,谁也不想回到过去忍饥挨饿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