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脸上只是淤青了一块儿。”
洛镇源倒是没注意到周氏的小动作,只盯着洛妙姝道:“妙姝也不小了,很该好好儿学学规矩才是。
可不兴这么一惊一乍的,有事儿好好儿说。”
洛镇源的声音平缓而温润,听在周氏耳中却无疑犹如惊雷般,便是洛妙姝也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忍不住嘟着嘴嚷道:“如今父亲眼里,哪儿还有姝儿!”
说完将碗箸一搁,转身跑了出去。
也顾不得之前周氏交代过,让她去探望洛娉妍的事儿了。
洛镇源见此脸色也难看起来,扭头瞪着周氏低声呵斥道:“看看如今都成什么样儿了!
都是你惯的!”
洛镇源说完也将碗箸放了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皱眉起身道:“你自己慢慢吃,我去妍儿哪儿瞧瞧。”
说着便背着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边走边还抱怨着:“也不知道妍儿伤的怎么样,竟是没人来禀报我!”
一时间花厅里便只剩下周氏一人还有些呆愣的坐在桌边儿,看着满桌的菜肴,有些回不过神。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之前不还是好好儿的吗?自己嫁过来十来年了,洛镇源还从未这样甩过自己脸子……周氏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气,哪里还吃的下去?遂也将碗箸一扔,起身便朝内室走去。
看到满室的珍藏古玩,周氏的心情也无法如往常一般好起来,反而是越发的心烦!
这个,那个,还有那些!
都是前面那个商家女留下的!
都是,全都是!
周氏一气之下,将一只哥窑米黄釉三栖樽给砸在了地上。
瓷器破碎的“哐哧”
声儿,一下子惊醒了周氏,看着满地的碎瓷,周氏又心疼的蹲下身子,越发的难受起来,这些可都是她准备将来给自己女儿妙姝做嫁妆的……摆出去多体面啊!
周氏在哪儿心疼那哥窑米黄釉三栖樽时,洛镇源已经大步跨进翠庭轩的院门。
见洛镇源这时候过来,红螺等人听到消息都赶紧迎了出来,便是刚刚上过药的洛娉妍,也赶紧起身更衣。
洛镇源扫了一圈儿屋里的人,发现除了自己女儿,几乎都在这儿了,不由皱眉问道:“大小姐呢?”
夕月与晨霜缩了缩肩膀,不知洛镇源此来何意,不敢随意出声儿。
红螺见此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小姐为了救锦乡侯千金受了伤,正在内室上药。”
洛镇源一听洛娉妍受伤顿时心疼坏了,再也坐不住,“噌”
地一下子站起来身,就往内室而去,红螺一见吓了一跳,忙上前唤道:“老爷!”
便是夕月与晨霜也吓了一跳。
好在洛镇源在听到红螺这一声儿喊,回过神来,虽说是自己女儿,可如今大了,那闺房却是不好进去的。
好在此时,洛娉妍也已经穿好了衣裳,掀了帘子从隔扇后面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