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十六说着便径直进了书房。
忠顺王爷眼皮抬都没抬,等卫十六坐下喝茶,下人都退了出去才看向卫十六道:“卫大少如今可是大忙人啊!”
卫十六一张脸难得起了一丝表情,意味深长的看向忠顺王道:“忙不忙的,王爷难道不知道!”
这话一出,忠顺王冷哼一声,“当年我帮你的那些事我不想多说,只是你如今落井下石的未免也太早了点。”
忠顺王的一双眼睛透着不屑和怒气。
卫十六没有意料中的辩解,反而十分沉稳的看向忠顺王道:“王爷对我的大恩,我这辈子都放在心理。
只是我是臣子,我忠于的是圣上。”
卫十六说着便朝着皇宫那边抱了下拳,转而看向忠顺王道:“既然王爷亲自来了府上,那么有些话我也劝一劝王爷,凡事不能太多,须知过犹不及。”
忠顺王是当今皇上亲弟弟,如今又手握权柄,可谓是权倾朝野风头无二。
只不过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忠顺王爷已经连着好些日子没能见到皇帝,而他从某些人的只言片语里得知本该在乌庸国的胡飞前几日回过一次京城之后,忠顺王明白过来,他这是被皇帝边缘化了。
卫十六是皇帝贴身侍卫,忠顺王前几日让人找了卫十六好几次,卫十六都避而不见,今日便亲自上了门,这种待遇一般人都不会有。
忠顺王讥诮的看着卫十六,对他方才那话不以为然,而卫十六则招呼早就侯在外头的丫头进屋上菜。
“王爷既然来了,那就吃个便饭再走。”
卫十六说着便请忠顺王坐在圆桌旁的上首,而他则坐在一侧。
果然是便饭,三菜一汤外加两碗大白米饭。
忠顺王嘴角抽搐了下,夹起筷子吃了一口虾球,味道还凑合。
“南安太妃这几日进宫,不知道求了什么事。”
忠顺王一边吃一边说着。
卫十六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看着忠顺王道:“南安太妃所求的事难道王爷不知道。”
“呵呵!”
忠顺王笑了起来,歪着带着审视道:“我这算不算养大了一匹狼。”
卫十六脸色不变,凝视着忠顺王道:“王爷这话,可真真生分了。”
忠顺王被卫十六这话气的脸色发青,指着卫十六道:“到底是谁先生分的。”
卫十六端起碗开始喝汤,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忠顺王明显不想放过卫十六盯着他道:“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是如何进入龙禁尉的!”
这话说的重了,卫十六端着汤碗的手顿了下,也就这一下卫十六把汤喝完,看向忠顺王道:“王爷既然执意要问,那我就说个清楚明白,南安太妃想要以和亲割地赔款救出南安郡王。”
忠顺王脸色凝重的看着卫十六道:“皇上要救出南安郡王!”
卫十六不吱声,招呼丫头进屋收拾碗筷,见时候差不多轻声道:“我就是个侍卫,皇上这几年时不时的大赦天下,说不定啊!”
忠顺王自然知道前几年皇帝因为义忠而或杀或流放了好多皇亲宗室,这两年皇帝明显动了恻隐之心,要是真割地赔款都要救出南安郡王,那……
“你好生歇着,我先回去了。”
忠顺王起身告辞,卫十六让管家送他出门。
待他一走,卫十六低叹一声,想着这事总算是糊弄成了。
隔日早朝,忠顺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历数南安郡王十大过,更是字字见血的说出□□自开国来便只有开疆拓土绝不割地赔款等等。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满朝激愤,皇帝坐在上头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大皇子道:“皇儿怎么看?”
大皇子年轻气盛心里也早就认同忠顺王说法,只不过面上还带着点沉痛道:“到底是嫡亲皇叔,还请父皇三思。”
皇帝面色凝重,喜公公上前道:“退朝!”
接着便叫了另一个太监和自己一起扶着皇帝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