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明的时候顾惜安就起了床,大概梳洗了一番之后,她拿起了沙发上的手包。
昨晚被靳炎修丢开的药膏在躺在地板上,她垂眼看了一阵,弯下腰将药膏捡起,指尖轻轻摩挲过冰凉的药管,脑海里不由回想起了昨晚靳炎修给她上药的时候带着些许滚烫温度的指尖。
这一点点的温柔,足够让她回忆一生了。
收起药膏,顾惜安推开了卧室门。
刚下楼,管家就从厨房里匆匆出来,惊讶道:“少夫人,你这就要走?”
顾惜安微笑点头,说道:“公司还有事。
麻烦你等靳总起床后帮我说一声谢谢和打扰了。”
留下这句话,她直接出了这栋属于靳炎修的,陌生的家。
日头渐高,一夜没睡好的靳炎修起床了,他按下床头铃,让管家进来伺候。
管家将整齐的衬衣和西裤放在床边。
“她呢?”
靳炎修扣着纽扣,漫不经心的问道。
管家恭敬回答:“少夫人今早一起来就走了,叫我向您转达谢谢和打扰了。”
靳炎修动作一僵,语气冰冷:“她走了?”
不向他报告一声,就这么敢走?胆子可真大!
“打电话给她,叫她马上给我滚回来,要说谢谢,就有点诚意的亲口跟我说!”
靳炎修扣子也不管了,要管家立即打电话。
管家心里畏惧,不敢耽搁,马上就用座机给顾惜安打了电话过去。
脸上还带着巴掌印,顾惜安不敢回公司,请假回了家,她坐的出租开到高架桥的时候遇见了大堵车,等了半个小时也车子没挪动半米。
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忽然响起,她拿出来一看,是陌生的座机,正要接听之际手机却没电自动关机了。
“少爷,少夫人手机关机了。”
管家老老实实的报告情况。
靳炎修面色顿时阴沉:“她敢不接我电话?”
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靳炎修怒火冲冲的要亲自上门去找那女人算账。
脚跟才迈出院子,管家又追出来,面色拘谨道:“少爷,老爷来电话了,叫您马上回家一趟。”
靳炎修眉头紧皱,指头用力的收紧,攥了一下拳头又放开,阴沉着一张脸上车,车头调转,开去的还是靳家老宅的方向。
顾惜安在高架桥上堵了半天,到家的时候饿得半死,忙着做饭填饱肚子,完全忘记了那个没有接到的座机号码。
她在家养了两天的伤,等脸恢复得差不多时刚好又是不上班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