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笑眯眯地回来,关静萱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两支上上签,一求段瑞年的平安,二求哥哥科举顺遂。
段瑞年倒确实是平安的,但已与她没有什么关系,至于哥哥,科举倒确实挺顺遂,不过仕途比他们爹要差一些,因为哥哥为人有些木讷,且名次在二榜倒数。
关夫人还来不及与女儿分享求得两支上上签的喜讯,去打听消息的江妈妈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夫人,不好了。”
毕竟年纪不,跑地又快了些,江妈妈喘的厉害,后头的话在看到关静萱也在的时候,硬生生地憋在了嗓眼儿里,这气一不顺,就开始咳嗽起来。
“什么不好了?”
关夫人面上的喜色淡了不少,江妈妈伺候了她这么久,她从没发觉她是这么不会话的。
江妈妈好容易喘匀了气儿,想回关夫人的话,眼神却不停地往关静萱身上瞟,一副想又不敢的模样。
关静萱大约明白她的顾忌,“没事,江妈妈你打听到了什么,直接和娘亲吧。”
也省得她再让琥珀她们去打听。
在江妈妈看来,他们家大姐这是有些破罐破摔了,但大姐的也不错,就算她现在不,夫人迟早还是会知道的。
犹犹豫豫的,江妈妈把从隔壁打听到的事儿了出来。
关静萱在一旁听着,脸上一直挂着冷冷的笑,果真如她所想,潘柔把全部的事都推到了她身上,是她没有正妻应有的大度,容不下贱妾,更容不下未成形的孩。
可怜她的孩,还没来得及见到这个世间,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在这方面,潘柔从来唱作俱佳,黑的都能成白的,更何况段家母本来就以为她关静萱是黑的,潘柔这是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江妈妈的,都是真的?”
关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关静萱,仿佛她是一个陌生人。
“不过一个妾,不过一个妾生,你怎么就不能忍忍呢?”
隔壁的段夫人,相处了这么多年,关夫人是很了解的,极重嗣,阿萱这一招,狠狠地打了她的脸,要是阿萱嫁过去,也不知段夫人会怎样磋磨她,要是阿萱不嫁,一来多了个退亲的名声,二来这么多年可就白等了。
一时间,关夫人只觉得两难。
选哪一边对于女儿来都是伤害。
“半真半假吧,我送药过去确实是真的。”
关静萱完这话,关夫人脸上只剩下了恨铁不成钢。
“但那药不是我与段夫人和段瑞年的落汤,而是补药。
我只是,想看看段瑞年会选哪个,是我呢,还是潘柔和她的孩。”
“既然是补药,那孩怎么会没了呢?难道是……”
显然,虽然关府家宅平安,没有莺莺燕燕的争宠内斗,但关夫人时常出去交际,还是多少能听别家内宅的龌蹉。
想到女儿可能被冤枉了,关夫人就有些急切,“阿萱啊,快,和娘去隔壁,解释清楚,你送过去的只是补药,那些话,你只是为了试探瑞年才的。
你也真是傻,凭白和个妾比较,没得掉了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