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铸癞蛤蟆一时冲动之下,确实到了关府门口。
但望着大大的‘关府’二字,他又迟疑了。
就算他进了门,见到了她,他该对她什么呢?
跟她,我知道你和段瑞年退亲了。
但是他明里是答应了退亲,但暗里却并不甘心,想要使手段让你给他做妾?
若是她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他肯定得和她实话实,是他一个朋友正巧在花楼遇上段瑞年,正巧偷听到了段瑞年喝醉之后泄愤一般的话?一个去花楼的偷听的朋友,这样的朋友的话可信度有多高?他方谨言这样原来经常和朋友一块儿去花楼的纨绔,一个对她曾有觊觎之心的纨绔的话,她能信吗?
就算她信了。
她要是问起段瑞年的打算,比如想使什么手段逼她为妾,准备什么时候耍这个手段,他又怎么答?什么都答不出,往好了,就是恶意才猜测,往坏了,那就是诋毁了,因为嫉妒段瑞年,所以诋毁于他。
见自家少爷在关家门口绕圈,鞋底都要磨平了,默语开口询问道,“少爷,不然,的去叩门吧?”
“不用了,咱们走。”
紧赶慢赶地过来,就是为了在关府门口绕圈?默语无言。
走了几步,方谨言回过了头,吩咐默语,“从今天开始,安排几个人,暗地里跟着关家姑娘,有任何消息,及时传回来给我。”
默语点头称是,却有些理解不了少爷的行为,昨天让他去查一个没见过的男,随时要知道他的行踪。
今天又多了个关大姑娘。
也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再多什么人。
被方谨言提防的段瑞年,自从失了千夫长这个原以为不过探囊取物般容易的职位,有点破罐破摔,一有空就到潘柔这里来。
楼里的姑娘,他嫌脏。
本来去楼里也是觉得楼里姑娘花样多,这下楼里姑娘能做到的,潘柔都能做到,有了好选择,他自然不爱去楼里了。
段瑞年第一次来潘柔这里,是因为退亲的那天听关静萱,她并未给潘柔喂什么落汤,那么潘柔要不就是身弱,要不就是故意弄掉了孩,要陷害关静萱。
想到她药女的身份,段瑞年更加偏向后头一种情形。
孩是他的,只有他要不要,潘柔没资格决定要不要。
潘柔也没狡辩,直接就承认了。
她是那么理直气壮地指责于他,因为他先口口声声的不要孩,所以她才狠下了心。
后来?一男一女,床头打架床尾也就和了。
第二次是他听一个家伙越过他升了千夫长。
那人靠的是裙带关系,没什么本事,一个怂包,却压了他一头,他的直属上司本来他是很有希望的,但他功劳虽大,名声却有瑕疵,别人上阵杀敌是浴血奋战,他还不忘了搭上军中药女。
他又负气而去,但潘柔的还是对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就是喜欢她,特别喜欢她能矮下身段讨好他。
完事之后,潘柔伺候他擦洗,自己也洗了手,漱了口,稍稍净了身,然后乖巧地窝进了他怀里。
“你要让关静萱给我做妾,真的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