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那魔宗老者却忽然面色大变,通过与那三只血色怪虫的心神感应之下,他发现这三只血色怪虫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受伤,不过他却清楚知道这三只血色怪虫的生命,正在以一个可怕的速度流逝着。
云墨月自然不会给那魔宗老者留什么缓神的时间,当即用神识略一催动,顿时那六柄金灿灿的宝剑,开始朝着那三只血色怪虫不要命的刺去,瞬间“砰”
“砰”
之声连绵不绝。
那魔宗老者见此情景面色一青,一愣之下已回过神来了,当即两手一掐法决,瞬间那三只血色怪虫竟然不再继续抵挡那宝剑的攻击,反而开始互相吞噬起来。
接下来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片刻之后那三只婴儿般大小的血色怪虫,经过相互吞噬之后,天空之上只剩下唯一的一个血色怪虫,此时它的身形足足有一个少年般大小。
云墨月这才第一次看清楚这血色怪虫究竟是何模样,只见此血色怪虫头上长有两个如牛角一般的犄角,背后生有一对翅膀,在那翅膀之上有许多如鱼鳞一般密密麻麻的鳞片。
此虫相貌狰狞无比,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两只眼睛散发着阵阵绿光,一张大口上还留有吞噬同伴后,留下的绿色血迹。
看到这里云墨月心中是大喜过望,本来他也没有多大把握能够制服这三只怪虫,可从那魔宗老者现在的表现来看,现在自己的手段是有用的,否则的话也不会施展如此招数。
想到这里云墨月不客气的一点指,口中再次喷出一股鲜红的精血,再看那六柄金灿灿的宝剑,瞬间变化成一条条细细的金丝。
正是化剑成丝的手段。
已经见识到这秦渊精血妙用的魔宗老者,脸上终于首次露出几分惊惶之色,急忙冲着那血色怪虫一招手,顿时那怪虫几个闪动之间后向那怪人倒飞了过去,狰狞无比的档在了其身前。
略一踌躇之后,只见那魔宗老者脸色一狞一咬牙,竟将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指掰断一根。
那血色怪虫一见此景,立马张口吞下那魔宗老者的手指,随后发出了呜呜的怪叫声,看样子似乎极为欢喜一般。
在吞下了那魔宗老者的一根手指之后,那血色怪虫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形态开始了异变了起来。
噗的一声,只看到那血色怪虫口中的獠牙瞬间伸长了数寸出来,似乎锋利之极的样子,头顶之上的那一对似牛角一般的犄角,也脱落到怪虫的手中。
同时头上生出一团乱发,遮盖住了原本犄角的地方,就连背后的双翅,竟然也变成了黑色。
“去!”
见那血色怪虫完成了转变,那魔宗长老顿时心里一松,强忍着手指断裂的疼痛,冲着天空之上的剑丝一点。
那血色怪虫眼中绿色异光一闪,随后背后双翅一震,马上听话的朝着那剑丝冲了过去,速度之快,竟在身后留下数道残影出现。
云墨月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不过手上也没有丝毫怠慢什么,当即一催体内元力,只见那金金丝顿时开始嗡嗡作响起来,在云墨月的神念驱使之下,剑丝兵分两路朝着那血色怪虫席卷而去。
只见那已经变化模样的血色怪虫大口一张,从口中喷出一股碧绿色磷火,正好喷到了迎眠激射而来的剑丝之上。
两者刚接触,顿时传来阵阵爆裂之声,一时之间那金色的剑丝仿佛遇到了什么困难一般,难以再往前进一步,与那团碧绿色磷火僵持在天空之上。
不过另外一边的剑丝却受到丝毫的阻拦,在接近那血色怪虫的时候,瞬间组合成一张大网,一下子将那血色怪虫罩在其中,让其动弹不得。
那血色怪虫似乎觉察到了一丝危机的感觉,口中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响,背后那对黑色的翅膀上鳞片闪烁着黑色的光芒,同时不停的挥动手中的一对从额头之上取下来的犄角。
不过这些在云墨月看来,已经是此怪虫临死前的挣扎罢了,摸清楚它的伎俩之后,云墨月当机立断的一催剑诀,犀利的剑丝在秦渊精血的加持之下,瞬间将此怪虫绞成肉块。
随着此血色怪虫死亡的那一刻,原本那先黑色的怪虫忽然之间消失不见,那些因为黑色怪虫搅局而落入下风的玄天宗弟子,此时像是报复一般的一个个都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与魔宗的弟子战在了一起。
而那魔宗老者在那血色怪虫死亡的一瞬间,口中瞬间喷出一大口鲜血,紧接着面色变得苍白无比,仿佛受到剧烈的打击一副伤势不轻的模样,就连气息都变得微弱了起来。
见此情景云墨月乘胜追击,没了那血色怪虫的魔宗老者就实力大降,在一阵惊慌失措之下,被云墨月一剑斩下头颅,一个金丹后期修士就此陨落。
另外一边其他几名魔宗的高层也没想到这玄天宗竟然会如此难以攻下,不由得心生退意,在看到那老者被云墨月一剑斩掉头颅之后,终于决定要撤退了。
随着那魔宗少主的一声令下,所有的魔宗弟子齐刷刷的往外面散去,而玄天宗高层也没有选择追击出去,那些玄天宗的弟子更不会擅作主张的追击出去。
此时秦渊趴在地上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此时的他直觉的眼皮沉沉,体内血气翻涌,经脉受损不轻,他能够坚持到现在还没有昏迷,完全是凭借着一股子执念在支撑着他。
那就是活下去,在这种大规模的战斗之中一旦昏迷,基本上就和陨落没什么区别了,只有活下去才能有复仇的可能性,才能调查清楚当年那群黑衣修士究竟是什么组织,才有可能复仇。
而现在随着大战落幕之后,秦渊心中略微放松了一些之后,却再也撑不下去了,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此时云墨月神念一扫之下发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秦渊,皱了皱眉头朝着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