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甫慈哭够了，终于停了下来。
兰明珠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静静递过去一条手绢。
“谢谢。”
皇甫慈接了过来，擦了擦眼泪，而后小心折叠起来，放入袋里。
这是兰明珠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一件物什，她很珍惜。
皇甫慈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兰明珠，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她忍不住又泛红了眼眶。
她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次，或许结果就如一早料到的，但她也不会后悔。
因为至少她争取过了，没有遗憾。
“明珠。”
皇甫慈声音有些哽咽，可目光却无比认真，她盯着兰明珠一字一句问了出来：“这么多年来，你有一点喜欢上我吗？”
听到皇甫慈这句话，兰明珠下意识轻轻皱起了眉头。
他没有惊讶，没有慌乱，更没有一点欣喜。
只是单纯地因为听到这句话，而感到有些烦恼。
皇甫慈一直看着他的脸，此刻心里往下一沉。
她之于兰明珠来说，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吧。
皇甫慈不想再自讨没趣，她轻轻扯唇，绽开一抹牵强的笑：“再见！”
说完这话，皇甫慈满脸黯然，转身准备进屋整理行李。
“等一下。”
兰明珠突然叫住了她。
皇甫慈身体一震，慢慢转过身来，她脸上露出一丝希冀。
她从来没有奢想过兰明珠会挽留她，但现在他确实开口了，她的心里重新升起了一丝希望。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不管你走到哪，有任何难处，都可以来这里找我。”
兰明珠慢慢地说道。
皇甫慈眼里的希冀又慢慢熄灭。
她苦笑了下，早该知道的结果，她还在失望什么！
但兰明珠能说这些话，她其实已经十分满足了。
毕竟，他们一直以来的关系，也谈不上是朋友，最多就是利益相关的伙伴而已。
“嗯，我们是朋友！”
皇甫慈朝兰明珠微微一笑，正要转身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有件事，一直想要告诉你。”
皇甫慈看着兰明珠说道。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