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留回去吧。”
宋琪说。
“知道。”
江尧拱起眼仁笑笑,看着正对眼前的阳台。
两只麻雀在窗外的檐上扑腾着又飞又跳。
“江尧。”
宋琪又喊他。
“嗯,”
江尧从喉管里咕噜一声,伸手在宋琪背上后脑勺上呼撸着,“我在。”
“爱你。”
宋琪说。
江尧安静两秒,勉强从下腹抽回来的理智在心口来了个急刹车,不管不顾地擦着火星子涌了回去。
“你吃个蛋!”
他推着宋琪滚进沙发里。
窗外的麻雀“喳喳”
地叫了两声,“扑拉”
一下展开翅膀飞走了。
“碰触”
这个事儿很上瘾,尤其是跟喜欢且心意互通的人一起。
一整个半天,江尧甚至有点儿记不住自己到底昏沉又清醒了多少次,每一根神经都灌满让人灵魂漂浮的麻药,跟平时自己玩儿的感受截然不同,停电那天江尧就把魂儿荡出去半截儿,这回他直接把剩下半截儿也荡了出去。
窗帘没拉紧,太阳又往正中转了转,接近午时的阳光热腾腾地铺进客厅地板上,把空气都烤热了。
江尧的肩膀晾在晃荡的阳光里,晒得汗津津的,意识也跟着晃在温热的波浪里,绷着脖子喘了口热气儿。
宋琪避开他的腿上的石膏,开始不留情面地发力。
妈的。
江尧麻着脸皮骂了一声,抬起手臂挡住眼上。
宋琪这会儿的攻击性强得像个畜生,眼神太浪了,正面接刃盯得人受不住。
“疼?”
宋琪俯下身含了含江尧的喉结。
“……你能不问么?”
江尧脚趾头一阵发紧,从胳膊缝里皱着眉看宋琪,颧骨通红。
宋琪眯缝一下眼,掰过江尧的下巴重新垂下头。
江尧毫不犹豫地迎上去。
爽。
这是他脑子里唯一还剩下的字儿。
气味在空气中抽丝剥茧,宋琪收拾完自己和江尧,又把床上的狼藉都收拾了,被单被罩该拆的拆该换的换,一股脑全扔洗衣机里搅着,订了外卖后去厨房接了杯水灌下去,又给江尧也接了一杯端进卧室里。
刚才从房间出来没觉得,现在从门口往里一看,屋里乱得简直引人遐想,江尧就在这氛围里套个大裤衩,垮成个大字型歪在床垫上,背后歪歪扭扭地靠着两个摞起来的枕头,耷拉着眼皮抽烟,一脸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