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床蚕丝床帏透气轻薄,遮蔽出一个白茫茫雾杳杳的世界。
琳琅坐在楠木八仙桌旁,双手托着下颌,目光怔怔地望着弥合的床帏。
纪忘川给过她承诺,但他们之间身份犹如横亘着天堑鸿沟难以逾越,只望他一生安好。
眼眶边汩汩涌出些潮湿,如同晨曦中染了露水的苔藓,她掖了掖眼角,自己都不太清楚在矫情些什么。
眼下的日子,朝夕相对,已经是最好的日子。
“琳琅,你来了。”
纪忘川悠悠唤了声,从床帏里伸出一只手。
琳琅走到床边,嗯了声。
“天热,给您送碗酸梅汤。”
床帏掀开一角,一股飘散浓香的酒气曲曲折折地漾出来,熏上琳琅的脸。
“您喝酒了吗?上头吗?我去厨房煮碗醒酒汤来吧。”
“不忙。”
他一把抓起琳琅细白的手腕。
“头有点疼,但是不碍事。”
琳琅察觉到纪忘川稍有些别样,问道:“老爷,您素来谨慎,从不贪杯,今日是有事发生?”
“琳琅,进来。”
朗朗白日之下,窗纱透着日光泛着亮,尤其锦素住在从雅里,她略有点心慌。
“老爷,有话您吩咐,我站在外头听也一样。”
正文第九十章雅集宁(二)
“那好。”
纪忘川清了口嗓子,说道,“进来,让我抱抱。”
琳琅斜睃了纱窗,问道:“老爷,我给您打盆水洗个脸,好不好?”
“不好。”
他不由分说撩开床帏,把琳琅把床上一拉,任琳琅再是谨慎扭捏,也不得不屈从在他的淫威之下。
他指点着琳琅文细的鼻子,嗔怪道:“你怕什么?以往抱得,今日抱不得?莫不是你怕隔窗有眼?”
纪忘川眼饧耳热,色如素霓,齐整方楚的美人胚子。
“老爷,您别调戏我,要不这样,您亲我一下,就放我下去吧。
天热,您酒气不好发散,我给您背下香汤,您紧着沐浴散发散发。”
纪忘川问道:“亲一口,就放你下去,这算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