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戎,我和心颖之间的事儿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置喙!
心颖,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应该相信我,难道我还会害你吗?你知道的,我对那什么刘二姑娘根本就没感情,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有办法啊。
你便是委屈做了我的妾,我也会只对你一个好,我给你撑腰,那刘二奈何不得你的!
更何况,我母亲那么喜欢你,你进了门,还有婆母撑腰,怕什么?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对吧?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院子中紧接着便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语气很急迫,说出的话却真的很无耻。
如今乱世刚过,礼教对女子的约束没有那么严苛,加上朝廷都鼓励寡妇再嫁,退了亲事的女人,虽然在婚事上难免会有所影响,但是却没到就寸步难行,嫁不出去的地步。
寻常定亲的男女,家中管束也不会很严,平日一起赏赏花,看看景这样的事儿,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故此,这李泽和他的前未婚妻,明显是有些旧情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呜呜,你别逼我,让我好好想想……”
一个女孩子无助又彷徨的哭声细细碎碎的传了出来,顾卿晚不由眸光一闪,她方才心神微震,便是因为这个发出声音的女孩。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是陈心颖,本主生前最最贴心要好的手帕交。
而陈心颖的未婚夫正是锦乡伯世子李泽,顾卿晚离开京城时,陈心颖和李泽还好好的,怎么如今竟是退亲了呢。
还有,从前没发现这李泽竟然是如此渣的一个人呢,退了陈心颖的亲事,还跑来纠缠,竟然哄骗无知少女给他做妾,果然是无耻无极限啊。
而那之前出声自称小侯爷的人,顾卿晚也想到了是谁,这位是京城最年轻的一品侯,宣平侯景戎。
顾卿晚听到陈心颖哭,不由蹙了眉,却听那景戎又出了声,道:“喂,我说陈姑娘啊,这样狗屁不通的事儿你还考虑个什么啊,就该两个耳光打的他回去找娘!
本小侯爷告诉你,相信男人的一张嘴,不如相信一个屁。
本小侯爷昨儿就和珍云楼的小彩凤说,最爱她的清纯无暇,本小侯爷都赌咒发誓了,她偏就半句不信小爷,你看,她就比你聪明多了。”
“景戎!
你今儿是非要多管闲事不是?”
李泽愤恨的声音再度响起。
“哎呦,你不会是到现在才看出来吧?原来你们锦乡伯府的人不仅无耻,还迟钝愚笨啊。”
“你!
你凭什么管本世子的事儿!”
“蠢货,都说是闲事儿了,还要凭什么?哎,看你这么蠢,本小爷就勉强给你个答案吧,就凭这陈姑娘曾经是家姐的手帕交,今儿小爷管定了!
还有,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小爷最讨厌被人指鼻子!
找打!”
“嗷!”
说话间,隔壁便传来了李泽一声凄惨无比的叫声,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砸落到了地上,然后又有如雨点般的砰砰闷声响起。
前头秦逸叹了声,唇边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来,加快脚步便往前头的月洞门去。
见出了事儿,陈梓砚三个做为主人,自然也快步跟了上去。
秦御却落了下来,看向顾卿晚。
对面正打的欢实,那宣平侯号称京城小霸王,京城纨绔里头也是数得着号的小魔王,揍起人来分外凶残,场面多半血腥,他没想让顾卿晚去看,正准备开口带她往旁边海棠园里看看,却见顾卿晚突然提着裙摆,竟然直接越过他,也快步往隔壁奔去。
秦御本能便探手,一把抓了她的手腕,拽住了她,顾卿晚却回头,道:“心颖是我的手帕交,我得去看看,你快松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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