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问道。
焦刚说:“将市场下沉,最近几年,越是高端市场、知识层次高的年轻人,越不喜欢被人摆布,不喜欢拍一些做作的婚纱照片,他们跟更倾向于在自然状态下、自然环境下拍摄,自拍或者让亲人帮忙,这个时刻是自由、轻松的,原汁原味的,甚至不修片不美颜,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哦,那你们是不是会受到冲击?”
荆涛问道。
焦刚说:“冲击会有,影响不大,毕竟这部分人群比较小众,不过三四线城市的年轻人还是喜欢到影楼拍婚纱,还是特别注重仪式感,拍婚纱仍然是整个婚礼预算中一项重要支出。
所以,我们准备从县城或者乡镇做起,开拓这部分市场,将最新的理念、最先进的拍摄技巧拿到县级、拿到乡镇市场。”
“你们这叫降维打压,那些县城的婚纱影楼肯定竞争不过你们。”
“县城影楼也是藏龙卧虎的,能坚持下来的都是王者,我们能不能竞争过人家还另说呢。”
荆涛打量着焦刚,欣赏地说道:“当初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五大三粗的一个人,居然从事这样一个细致、浪漫、又极具耐心的工作,更没想到一做就是十多年,而且还成功了。”
焦刚摆了一下手,说道:“算了,别奉承我了,我知道自己半斤八两,不做这个,我做什么?高考成绩不理想,没有好的专业,更没有响亮的大学文凭,我只能干这个人人都能干、人人都会干的差事,哪比得了你啊,天之骄子,自带光环,走哪儿都众星捧月……”
“拉倒吧你,我倒霉的时候你看见了吗?我被人踩在脚底下摩擦的时候你看见了吗?我被老板的狼狗追着咬你看见了吗?人啊,都是一样的,不受这个苦,却有那个苦等着呢,年轻的时候谁没有心高气傲过啊——”
也许,正是从这一刻起,焦刚不再记恨荆涛,要知道,这个当年被老师和同学普遍看好的清北苗子,正是因为焦娇、因为他,没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并且一气之下还拒不复读。
焦刚本不是自私的人,现在两个人都这样坐在一起了,他从内心原谅了荆涛,毕竟这不是荆涛的错。
想到这里,他说:“过去的事就让它都过去吧,我们还是要向前看,如果我真的记恨你,那天看你被围堵,我是绝不会出手的。”
荆涛说:“如果我说那天我就是冲着你才走正门的,你信不信?我就是想赌一把,赌你会不会出手,赌我们的少年友谊到底翻船没翻船。”
焦刚一听,生气地捶了他一拳,指着他鼻子说道:“你小子就是鬼点子多,我要知道你在检验我,我说什么都不会上你的当。”
荆涛揉着被焦刚捶疼的肩膀,说道:“晚喽,你就是后悔死都来不及了,不是吗?”
“哈哈。”
焦刚终于开心笑了起来。
荆涛也很高兴,他忽然说道:“对了,纺织厂小区回迁户有了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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