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何琼莲卧房,贺喜并未进去,站门口处凝神观望,房内粉色蕾丝为主色调,欧式架子床置于中央,床头靠墙,延伸窗台作沙发,衣柜梳妆镜摆放位置都无问题。
再抬头看房顶,贺喜手指房梁处,“房梁虽未压床头,可却正压沙发,把沙发垫还有抱枕拿开,露出窗台。
另外床头柜勿放兰花,最好移去花园,还有屋顶吊灯,太过尖锐,直指大床,长久以往对身体不利,换成无棱角的圆形灯最好。”
何琼莲见她张口便说出诸多问题,心里愈发信她,不敢懈怠,忙应声,“一会便叫玛利亚收拾。”
再领贺喜去二姨太房间看。
若说何琼莲房间摆设还有些许问题,那二姨太房间摆放真是找不出一点端倪。
“可妈咪总闹头痛,时常噩梦连连,老豆过来安歇,转天必然也头痛。”
对待三个太太,何建新十分公平,每周分摊两日陪~睡各房太太,剩下一日则是睡自己卧房修身养性。
“何姐姐,方不方便进去?”
贺喜谨记梁美凤叮嘱,万事先问主人家。
“无事,你随意进去看。”
手搭在贺喜肩上,何琼莲亲昵揽她进屋,小阿喜肉乎乎一个,实在激发人母爱。
贺喜进屋,四下细看间,蓦地一簇亮光从眼前闪过。
寻光直走向窗台,贺喜推开窗户往外看,二姨太卧室窗户正对大宅后院,后院是草坪球场。
意外的是,贺喜看到了一株桃树,树梢上垂挂一面镜,正对二姨太卧室。
方才卧室内光芒一闪而过,想来也是镜面折射。
古语云: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刽子手。
刽子手便是桃树。
若是想栽,也不是不可,栽种后院没大问题,何况何家祖上积德,何老先生更是周身红气萦绕,这点邪气还是能镇得住。
“何姐姐,桃树旁可有水井?”
贺喜突然道。
何琼莲发懵。
你若问她百货柜台上新哪款巴黎时装,柏德菲丽多少钱一块,她张口便能道出一二。
至于家中有几口井,井挖在哪儿,她哪里会知?
何大小姐跟梁美凤性子有一拼,火急火燎,当即高声喊财叔,吓坏楼下搓麻将三位太太。
大太未说话,眉头却蹙起。
三太掩嘴娇笑,当年名震尖沙咀的夜~总会一姐风韵犹存,指桑骂槐也不多承让,“五小姐哥伦比亚大学修美声了?啧啧,堪比巴尔托洛。”
二太不理会,轮到她摸牌,青葱食指拂过麻将,心中暗爽,“和牌,大四喜!”
三太银牙暗咬,无奈掏钱。
大太出身豪门世家,不在乎几千块,只是看三太时,嘴角挂了一丝讽笑。
对三个太太的明争暗斗,何建新向来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