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困惑眨眼.
贺喜正色看他,“因为入我正阳派门下,第一要存善念,心不善,将来修的是邪门歪道.”
仔仔缓缓垂下头,若有所悟.
生命有去也有来,十月末,何琼莲在伊丽莎白医院生下一子,她是头胎,又全靠干生,凌晨送去医院,惨叫一夜,天将光亮时才生下小婴儿.
隔天,贺喜从客晋炎口中得知小婴儿呱呱坠地.
她开心,“客生,那我要去看他,礼物早就备好了.”
话筒那头人状似无意提醒,“再过半月,该到我生辰了.”
贺喜佯作不知,“又到你生辰?时间好快!”
那人气闷,“是,去年你去我家,喝多酒,我送你回来,在车上我看你熟睡,我...”
“你怎样?”
贺喜有不好预感.
一声干咳先传来,他话里含笑,“阿喜,那是我们第一次亲吻.”
“咸湿佬!”
贺喜唾他,竟然趁她醉酒偷袭.
拍下电话,贺喜带上礼物去伊丽莎白医院.
在郭家人看来,何琼莲十足旺夫旺宅,她前脚嫁进郭家,郭家一举拿下港地无线电受理权,郭启文工作顺风顺水,更成为郭家既定继承人.
现在她又为郭家诞下长孙,郭家长辈只差没将母子二人宠上天.
病房粉色装饰,蕾丝鲜花,七八个女佣围着,还有婆母一旁嘘寒问暖.
“何姐姐好福气.”
贺喜由衷感叹.
命这种东西,前世积福很重要,何琼莲这辈子只要不乱挥霍,一生有享不完的福.
“生他快痛死我.”
何琼莲心有余悸,她本打算生一个足球队,现在已经开始后悔.
隔着玻璃窗,贺喜看小婴儿,“小小一团,好可爱.”
何琼莲反对,“眉毛稀疏,皮肤发红,皱巴巴,好似阿公.”
她婆母忍不住道,“乱讲,是没长开,再过半月会大不一样,当年我生启文,比他还小还要难看.”
还是老一辈人有经验,半月之后,贺喜和客晋炎再去郭家看望,小婴儿果然大不一样,五官张开,肉呼呼小脸,肥肥的小胳膊,大概是来看他的人太多,他害羞,兰花指遮眼.
“客生,他是不是在笑.”
他太小,贺喜不敢抱,只趴在婴儿床前看.
“他还不会笑.”
客晋炎提醒她,“是你看错.”
“他是笑了.”
贺喜笃定,“客生,他可不可爱?”
客晋炎视线却落在她桃花粉一般的脸颊上,“可爱.和我阿喜一样可爱.”
大概是饿了,襁褓中的小婴儿缩起眉毛,似乎不耐烦,张张嘴,哇一声大哭.
贺喜片刻慌乱,“客生,你快抱他哄哄.”
客晋炎也无措,“我不会抱.”
外面,何琼莲闻声扑进来,弯腰抱起,连声轻哄,动作极为娴熟.
客晋炎立刻出去,给她们留私密空间.
“不哭不哭,妈咪马上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