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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低头,羞愧满面,关在房间半日不出来,到天黑晚饭时分,一直没人敲门喊吃饭,文慎推门出来,厨房并无动静,灶冷锅净。
视线落在他隔壁紧合的房门上,文慎抬手敲了敲门,喊阿喜。
喊了两声无人应,他稍用力推开门,顿感无奈。
小姑娘侧趴在床上睡熟,眼皮子红通通,像是哭累了睡着。
文慎有片刻反思,自己对待徒弟是否太过严苛。
随即又自我肯定,对她不管不问便是不负责,既然是她师父,便该悉心教导她。
拉过被给她盖好,他无声出去。
阿喜醒来时,天已全黑,呆呆反应几秒,轰得一下从床上爬起,她还没做饭!
“师父……”
厨房油灯昏黄微弱,文慎一身白袍,与狭小厨房格格不入,它又低矮,给外令他伸展不开手脚。
“师父,我来吧。”
阿喜进去,接过师父手中锅铲。
文慎对洗衣做饭一事,确实生疏不少,他必须承认,自己快被小徒弟养残了。
饭菜很快上桌。
草屋前有棵大榕树,树下支一张石桌,天气好时,师徒两会在树下吃饭。
饭间,文慎见她吃得不多,数米粒一样,便给她夹菜,叮嘱,“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
阿喜低低应声,仍没精打采。
这种情况她也百思不得其解,她极少悲伤春秋,不过被师父责骂几句而已,怎么还难过上了?
而且腹中还绵绵作痛,汩汩热流往下淌。
夜半,文慎刚躺下,便听隔壁小徒弟喊师父,声音惊慌无措,来不及披外衣,他忙过去,只见小徒弟趴在床上,拎裤子给他看,几欲要哭,“师父,阿喜快死了,流好多血……流好多血,肚子还痛……”
文慎第一反应是小徒弟被人害,忙拉过她手,三指搭在她腕上,片刻后别开脸不去看裤子上的一滩血迹,低声问,“多久了。”
“不知道……”
“……”
文慎觉得是时候送小徒弟下山,或者再收一个徒弟上山。
“师父,你告诉阿喜,阿喜还能活多久……”
又一股血流冲下,浸湿身下垫褥,阿喜觉得全身力气仿佛都随着那股血流消失殆尽。
“乱讲话。”
文慎轻斥她,在床沿蹲下,“上来,为师背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