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师弟还没有车,骑的是一辆破踏板摩托车。
做完法事回来的路上,他隐隐约约听到路边的林子里面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大而且是若有若无。
本来我师弟都骑过了,后来又调转车头骑了回去。
我师弟将车子骑到林子边,跟随着孩子的啼哭声,在林子中央找到了不到一个月大的女婴,这个女婴就是徐燕。
当时找到徐燕的时候,徐燕冻的是小脸通红,而且是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断气。
我师弟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把徐燕裹了起来。
在徐燕的襁褓中还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徐燕的出生年月日,以及遗弃的原因。
遗弃的原因是家里有了两个女孩子,本想再生个儿子,结果又生了个女儿,家里负担不起,只能将孩子遗弃,希望好心人能够收养。
我师弟捡到徐燕,就抱回了自己家。
当时孩子受了冷,染上风寒,因为孩子比较小,我师弟精心照顾了一个多星期,孩子的病才彻底地恢复好。
我劝我师弟,你一个大男人也无法照顾这么小的孩子,还是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吧。
当时我师弟同意我的提议,他把孩子带到福利院大门口,孩子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并露出笑容的时候,他的心都要化了,我师弟没有把孩子送到福利院,而是转过身抱着孩子就回家了。”
陈远山说到这里,摇着头笑了笑。
“师父,你再继续往下说!”
“你师伯把徐燕带回家后,我又劝说了他一遍,还是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吧。
我师弟那个人固执,说什么都不肯送。
事实证明,他这个选择是对的。
那两年,我师弟没有在外面接过活,就在家专心带孩子,生活过得很拮据,我偶尔过去会给他扔个一两千块钱。
这钱他很少花在自己的身上,大多数都花在了徐燕的身上,买奶粉,买尿不湿,给孩子买衣服。
徐燕稍微懂点事,就被我师弟送到了幼儿园。
因为我师弟那两年为了照顾孩子没有接过活,他正式复出后,又没有活可接,于是我有活就带着我师弟一起干,赚的钱我们俩一人一半。
当时徐燕上幼儿园托管所是不需要户口的,只要交钱就能去上学,徐燕到了上小学的年纪,还是个黑户,没有户口就不能去上学。
我和你师叔托人找关系帮徐燕落户,最终找到了一个好心警察帮了我们,我们给人家钱,人家不要。
落户的时候,我提议把徐燕的名字改成姓冯,叫冯燕,可我师弟不答应,我师弟说捡到孩子的时候纸条上写着名字徐燕,那就还叫徐燕,或许将来有一天,孩子的父母后悔了,想要找孩子,孩子不改名字比较容易找到。
我问你冯师叔,若是孩子的父母真的来找孩子,你舍得把孩子还给人家吗,你冯师叔没有说话,他露出一副难舍的表情对我点点头。
你冯师叔,把徐燕真是当成自己的女儿养,徐燕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从来不给你冯师叔惹麻烦。”
陈远山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副很羡慕的表情。
“没想到这徐燕居然是冯师叔捡到的。”
听了陈远山的讲述,我嘟囔了一句。
“你要是喜欢徐燕,那就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一些,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配不上人家。
时间不早了,我上去睡觉了!”
陈远山笑着对我说了一句,就向二楼走去。
陈远山这话说得没错,我现在没车,没房,还没钱,除了会捞尸,没啥大本事,别说徐燕看不上我,我都看不上我自己。
我拿着符咒大全,研究着镇符类符咒的画法,符咒大全上详细地讲解着符咒一笔一划的画法。
我研究到凌晨两点半左右,拿起毛笔沾着朱砂就在黄符纸上尝试着画符。
徐燕说过画符的时候,必须集中精神,还要运用体内的道法力灵力通过毛笔为媒介,输入到要画的符咒上面。
我画好了一张镇一切邪崇符咒,这张符画的跟符咒大全上的样子所差无几,但我感觉这符咒上好像没有能量存在。
我站起身子,走到墙边翻了一下黄布挎包,我发现挎包里面放着一万块钱。
这一万块钱是下午陈远山给那个富婆大姐算命的时候赚来的,他什么时候把这钱放在挎包里,我都不知道。
对于一个穷人的我来说,看到这一万块,要说不眼红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