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付了钱的,叫他附送一个保洁服务应该也不算太过分吧。
想到今天跟程军讨论出来的结果,钟翘最终在心里对此事做了一个总结,不管戚承是出于什么目的跟着自己回了家,反正自己留在床边的钱他也拿走了,那就是钱货两清,不过就是一场不大完美的情.色交易。
第二天是周一,公司上午是要开晨会的。
钟翘昨夜早就将那场荒谬的情.爱定了性,今天心里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满是负担,在家里化了妆吃了早饭开车去了公司。
沿途跟遇上的同事打了招呼,钟翘先去办公室准备了一下开会要用的材料。
每周一早上的例会是公司正式员工才会参与的,所以钟翘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会在会议室里遇上戚承而尴尬。
例会繁琐而无趣,紧闭大门的会议室灯光昏暗,叫人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挨过了三个小时,大领导们坐在各自的老板椅上轮番做着总结,然后对下属们进行关切和鼓力。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钟翘热烈鼓掌,带着崇拜的目光炯炯有神的投向坐在上首的老总们。
拍马屁这件事儿,每个人都是无师自通的。
钟翘整理好文件夹刚要起身,就被老总叫住,单独又对她的业务能力进行一番夸赞。
“对了小钟,下个月公司要去新加坡谈项目,你跟着林副总一起去,记得提前把手里头的工作安排好。”
新加坡的项目她早有耳闻,没想到竟被老总亲自点名。
钟翘的心里很是美滋滋,对老总的委托和赏识千恩万谢,走出会议室后整个人都还飘飘欲仙。
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钟翘拿出日程表开始核对下月的工作进程,好将要去新加坡的那几天给空出来,以便自己不在国内的这两天团队里的其他同事也能将工作给处理好。
钟翘是今年年初升的总监,老板单独给了她一个玻璃隔间,以衬托出‘总监’这个有点分量的职称。
不过钟翘算是一个挺会来事的人,即使有了单独的办公室也鲜少关门,免得和同事们疏离开来。
她正低着头算着时间,签字笔拿在手里不停的转着,耳边听到叩门声。
“请进。”
她头都没抬,想着应该是同事来送资料。
来人没有说话,紧接着一个只指节分明的手伸到自己眼前,将手中一个鼓鼓的白色信封放在桌上。
“你给多了。”
戚承的声音从头顶幽幽响起,没有称呼,没有敬语,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钟翘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些心虚的抬起头,虽然她也不明白有什么可心虚的。
戚承站在办公桌前,正低着头,戴着之前她曾见过的那副银边半框镜,他今天还是穿着衬衫和西裤,看上去比前天那副打扮成熟不少。
钟翘仰头看他,镜片反光,看不清他的眼神,不过就冲着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她就能猜出透明镜片后面是怎么样一副欠收拾的样儿。
她将身子往后一仰靠到椅背上,坦然接受他目光的审阅也不说话,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谁先憋不住谁就输了。
毕竟是自己把人家给睡了,钟翘换上冷漠的眼神,端着妖艳贱.货有恃无恐的笑容直视着面前的人。
开玩笑,一个秒.射的小雏鸡竟然跑上门来跟她耀武扬威?是她钟翘拿不动刀了,还是他戚承开始飘了?
两人僵持不下,门外时不时响起同事经过的脚步声。
但她已经没有空去考虑会不会被同事看到而生出流言蜚语这回事儿了。
钟翘看着态度强硬,其实内心早就打起了小鼓,一颗柔弱的小心脏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生怕戚承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戚承站了一会儿,突然咧开嘴轻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他身子前倾将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两个人的距离突然被拉进,钟翘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喷出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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