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儿?
这一觉睡的太沉太沉了,舒畅到让她生出一股久违的倦怠感,真想不管不顾的翘个班然后在家里睡个天昏地暗。
可惜她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性翘课的大学生了,她爬下床,穿上拖鞋对着空荡荡的床怔怔出神。
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巡视四周,然后看到搭在床尾的素白色浴巾,她猛然想起那个昨夜留宿在这里的戚承。
人呢?!
她推开洗手间的门,没有看到人,然后扶着楼梯的扶手“噔噔噔”
小跑下楼,在厨房里找到了人影。
站在客厅里望着挥动铲子的人轻吁了一口气,又对自己下意识找人的行为隐隐有些头痛,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戚承扭头看她,露着一口白牙,笑的神采奕奕:“早上好,先去刷牙洗脸,早餐很快就好了。”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钟翘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走进楼下的洗手间。
电动牙刷发着“滋滋滋”
的震动声,她举着手臂摇头晃脑在心里哼着小曲。
看见镜子里映出身后摆在角落里的滚筒式洗衣机,电光火石间,钟翘终于想起来昨夜觉得一直觉得怪异又说不出来的事情是什么了!
戚承这个套路王!
什么洗掉衣服没的穿,她的洗衣机带烘干功能,明明之前他还在这儿洗过床单被套!
钟翘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忿忿不平的洗了把脸就推门走出去。
她走到他身边,戚承高出她一个脑袋,钟翘正好对着他的领口,一言不发的就将鼻子凑上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洗衣液混杂着一点荷包蛋的油烟味。
“怎么了?”
戚承手里端着盘子问她。
“衣服洗得挺快啊?”
钟翘不满的看着他。
戚承步子一跨绕过她将餐盘端上桌,没继续这个话题,语气温柔:“快来吃,还热呢。”
钟翘将拖鞋踩的啪啪作响坐到餐桌边,两片吐司,一杯热牛奶,还有一个明显比昨晚煎的成功的蛋,起码今天她能看出来这是一个荷包蛋了。
这两年没日没夜的工作,钟翘惜时,做什么事情都是争分夺秒的,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她几下就扒拉着把早餐给吃完,然后冲到楼上换衣服化妆。
她将眼线上挑,本来就生得一双长眼,加上眼尾那一笔,看上去更显凌厉妩媚。
她习惯将自己打扮的更显成熟和气质冷冽。
女性在职场上总还是会受到些不公平的对待和轻视的眼光。
仿佛只有将外表包装的更加气势逼人,才能给别人留下更可靠的印象一般。
钟翘收拾好自己的手提包,下楼的时候戚承已经换好鞋子在玄关处等着她。
关好门坐上电梯,戚承按了一层,钟翘按了负一层。
“我送你上班去。”
戚承又按了一下负一的钮,数字上的光标消失。
钟翘抬手重新按亮负一,“我自己会开车,你该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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