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以前也说了,郦长亭在郦家蹦跶不了几年!
可现在七年都过去了!
她不还活蹦乱跳的?”
郦梦珠甚是愤慨。
阳拂柳摇摇头,“毕竟,因着当年对她入宫七载的愧疚,皇上认了她做义女,太子认她为义妹。
有这等半个皇亲国戚的头衔在的话……”
阳拂柳后面的话讳莫如深,意思就是:除非郦长亭自个儿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自寻死路!
那么即便大夫人也不能轻易下手!
这也是大夫人过去几年只故意放纵郦长亭,抹黑郦长亭名声,却从不真正下手取她性命的原因。
郦梦珠愤愤的拍了下桌子,咬牙道,“也不知道是怎的了?那个贱人之前还是那般蠢钝无知的性子,被我轻易就哄骗灌醉了,谁知她从琼玉楼回来那晚整个人就变样了!
而且那晚,琼玉楼大火,烧光了半个琼玉楼,偏偏她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你说奇怪不奇怪?”
郦梦珠似是想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询问着阳拂柳的意思。
阳拂柳眼神阴晴不定,突然问着郦梦珠,“是不是之前你与大夫人,或是与我谈起她的时候,被她听到了?”
阳拂柳总觉得此时的郦长亭,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掷地有声,仿佛不久的将来就会兑现什么似的。
郦梦珠疑惑的摇摇头,“应该不会吧。
她一直都在母亲的监视当中,只要她有任何风吹草动母亲都会知道,她还如何能偷听到我们谈话?”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阳拂柳说着,起身推开了雅间的窗户,站在窗前,正好能看到对面礼乐阁里的场景。
郦长亭湖水蓝的身影分外醒目,此刻正站在门口附近,看着一支玉笛,旁边是不知何时走过去的红姑。
礼乐阁与十里锦背后的东家都是一人,红姑与礼乐阁的掌柜的自然也是互相熟稔。
红姑知晓郦长亭是肖五爷眼中之人,哪怕郦长亭不在十里锦买东西,只是路过十里锦门口,红姑看见了也是不敢怠慢的。
看着被红姑和礼乐阁掌柜的围在当中的郦长亭,那般优雅从容,又清冷淡然,阳拂柳如何也不能将她与七年前回到郦家之后,只懂得骑马射箭惹是生非的郦长亭联系在一起。
她更是不想再看到自己哥哥跟郦长亭有任何接触。
依着哥哥那性子,一年前,若不是她落水之后将所有罪名都推给了母亲,定也是容不下她继续留在郦家的!
她牺牲了母亲才换来如今自己的稳固地位,以及哥哥的支持和信任,如何能将这支持白白分给郦长亭一部分?
只是,如果郦长亭能在粗鄙不堪和优雅得体中从容转换的话,那么她们这些人,岂不成了被郦长亭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棋子了吗?
那就当先下手为强!
彻底令郦长亭无翻身之地!
就在这时,有一抹艳丽身影急匆匆冲进了礼乐阁,二话不说冲到了红姑身前,一不小心连带着郦长亭也狠狠地撞了一下。
砰的一声,长亭身子来不及躲避,后退的时候刚好撞倒了身后架子,一套白玉罐子装着的玉石棋子应声摔落,破碎的玉石碎片和棋子登时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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