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梦珠气势十足,站在台阶上颐指气使的瞪着长亭。
如此厉害的郦梦珠,看在外人眼中,这究竟谁才是郦家嫡出长女?难道是郦梦珠不成?或者,终究还是验证了那句:没娘的孩子像根草的道理!
长亭看着气势逼人的郦梦珠,自是明白如何逼得郦梦珠暴跳如雷。
当即垂下眸子,欲言又止道,“我也知道妹妹介意看到我,我也不想在这里遇上你,扰了你的心情,只不过,我已经十多天没出过门了,实在是有很多物品需要采购,才……”
长亭似是有着莫大的委屈,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她此刻的态度,像是证明给其他人看,她这个没娘的孩子在秋家究竟是何等无辜可怜的境地。
这还是在大街上,尚且如此。
倘若是在郦府,还不知会如何!
长亭的话,让郦梦珠更是火冒三丈,站在高高台阶上的她,像极了一个斗志昂扬的斗士,带着不屑的表情挖苦着长亭,
“真是没想到啊!
这么快又能看见你!
哟,你这才离开郦家几天啊?这么快就在云起书院勾搭上哪家的公子少爷了?否则怎么有银子出来闲逛?看来,你这浪荡的名号还真是一点不假!
!”
长亭眨眨眼,再次抬起头看向郦梦珠时,眼底蒙了一层淡淡水汽,眼神却说不出的澄澈明净。
“妹妹,上次是我第一次来十里锦没错,我不比妹妹和拂柳姐姐,可以经常跟着大夫人出来,一左一右,好像是大夫人的两个女儿。
如果妹妹对我不满皆因为介意爹爹给我的那一百零八颗玲珑宝珠的话,我可以回去跟姑奶奶和爹爹说说,也给妹妹同样的一份。
省的妹妹银子不够花了,也出门四处勾搭公子少爷,落下一个浪荡下贱的名号!”
长安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十里锦附近的店铺又都是世家千金公子少爷们聚集的地方,此刻,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大多是对郦梦珠这颐指气使的态度频频摇头,听着郦长亭反驳郦梦珠的话,丝毫不觉得郦长亭如何牙尖嘴利,只道是郦梦珠蛮横无理,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姐姐,竟是如此挖苦对待。
之前还都说这郦长亭浪荡不羁,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少女,今儿看来,倒是不知道这纨绔浪荡的究竟是谁了?
一直在店里看戏的阳拂柳,此刻面上带着担忧的走出来,实则心底却是巴不得长亭和郦梦珠当街撕扯起来才好。
阳拂柳面上带着紧张的神情站在郦梦珠身侧,轻轻扯了扯她,柔声道,“梦珠妹妹,你还真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呢,不就是因为最近老爷和大夫人宠爱你姐姐超过了你,你就不乐意了。
你当知道,长亭妹妹毕竟是你的姐姐,若有什么好事,大夫人先想着她也是应该的,做妹妹应当让着姐姐才是。”
阳拂柳一开口,瞬间将局势逆转了过来。
说的好像是郦长亭这个做姐姐的总是在郦家跟妹妹抢东西,不懂谦让妹妹似的。
这口黑锅扣的,真够狠的。
郦梦珠经阳拂柳点播,也反应过来之前自己的态度过于张扬,不觉一脸委屈的看向阳拂柳,
“拂柳姐姐,你还说呢!
母亲带我们来,最多就是买下三五套衣裙,可是带着姐姐来那天,却是整整十六套衣裙首饰呢!
我就说嘛,自从姐姐及笄之后,娘亲和爹爹就更疼姐姐了。
拂柳姐姐,连你也是!
你们都是!”
郦梦珠瞬间转换成单纯无害的小女孩心性,冲着阳拂柳乖巧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