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这么高高在上的身份,竟是跟一个背叛自己的老奴跪在一起,郦震西体内暴躁的情绪全面爆发,二话不说,扭头张嘴咬在了管家耳朵上。
刺不死你,也要咬死你!
“啊!”
管家大喊出声,身子越是往后躲着,耳朵撕扯的越痛。
最后,一边耳朵竟是被郦震西生生撕咬了下来。
如此失控的场景,让郦宗南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狠狠晃动了几下,被郦震丰和郦震昀一左一右扶住了。
“父亲,小心。”
二人同时出声。
郦宗南则是黑着脸甩开二人的手,抬脚走到郦震西面前。
郦震西此刻才将张开嘴吐出管家的耳朵,嘴角还带着殷红的鲜血,还有几块碎肉黏在下巴上,见此情景,郦宗南身子又是剧烈晃动一下,险些仰面栽倒。
“父亲……”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
其实,此时此刻,对于郦宗南来说,他也不知道该问郦震西什么。
事已至此,或许,在他心底也是相信管家说的话。
可终归,这是他的嫡出长子!
到了任何时候,他都要袒护到底。
“人证有了,就差物证了。
物证稍后我也会交给你,宗南,你是时候认清如何走,才是对郦家最好的一条路!
而不是一条路的走到黑!”
姑奶奶指着郦震西,告诫郦宗南。
郦宗南咬着牙,半晌不吭声。
“父亲,我没有!
我没有!
我是被冤枉的!
被冤枉的!”
郦震西如何能承认,他在背后算计了郦宗南这么多。
“我……我也是被逼的……老爷,既然都撕破脸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让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记下来了,时间地点,你是如何说的,我全都记载一本书上,那本书就在我的房间。”
管家忍痛出声。
其实这是圣尊要求他如此做的,可他现在只想尽快将所有罪名都推给郦震西,如此才有机会获得一条生路重新开始。
如果让肖寒和郦长亭知道了他是圣尊的人,他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那本书我已经找到了……你自以为藏的隐秘,可你还是疏忽了一点,你一个大男人,又没有成亲,也没有妻儿老小,在你的床头却是常年放着一个酸枝木的食盒,也没有人经常给你送饭菜,那么你留下它作何?”
姑奶奶冷笑一声,话一出口,管家只觉得后背一瞬被冷汗浸湿,连耳朵撕下来的剧痛都顾不上了。
“宗南,你要看吗?”
姑奶奶手一挥,已经有属下将那本书送了上来。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