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摁了一下手机电源键,把手机收了,垂头开始写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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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倒是能干不少事。
金哥只给拿到了三门学科的新教材,语文,英语和物理,俞星染负责语文,剩下的给宋野,其中她还拿对于她来说接触的比较多的英语来练了手。
按进度,三天,他们最起码能做到新学期的一半,剩下的一半金哥好说话,有这一半撑着,算是能缓口气,每周放的那六个小时假也能拿来做,能做多少做多少,做不了提前打招呼就行。
金哥把这事说了当天俞星染就想把俞承彬的卡给解绑了,被宋野拦下了。
“干嘛解了?你成年没?没有的话这是他的义务,你只是给了自己多一重保障,又不是给他断一条尾巴,该尽的义务还是得他尽。”
不怪宋野说的直白难听,宋江河没对他尽过任何作为父亲的义务,反而把他生下来就给丢了,至于他妈,抛下他和宋江河跑了,见都没见过,总之,戏虐性十足,要不是遇见张酥一家,他根本长不到这么大,打心底里宋野是恨他的。
所以对于这些,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考虑自己,理应他认为俞星染和她是一样的。
因为同样的,俞星染也没好到哪去。
她三岁,父母离异,母亲没要她,俞承彬的重心也不在她这,一年甚少回家,说起来确实很少想起有她这个女儿,她从小就跟着爷爷一块长大,对于家的概念,她还停留在雩阳县的那个家属院那儿。
在她爷爷去世后,抚养的责任俞承彬是不得不尽了才会把她接回来的。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很难做到不只考虑自己。
宋野说这些话的时候再平淡不过了,俞星染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三天的假期,两人都泡在了托教。
“星姐,得了空,是不是该请我吃个饭?”
宋野一手拉着公交车顶上的拉环,声音从头顶上传下来。
这几天各个学校开学,公交车上人很多,这天,他们出门的比前两天都早,仍旧挤满了人。
站台上,一波人涌进来,俞星染被人流推着往里挤了挤,宋野顺势把她圈住,以防被推倒。
“干嘛?不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