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穿了一半,危杏杏的声音透过窗纸传来:“小芽,你竹篮里的什么东西呀?能吃么?”
她无奈扶额,顺嘴说:“那是草药,吃,你能有点创意么?”
吃货小姐的世界是没办法共享的。
突然感到哪里不对,麦小芽一拍脑门:“完蛋!
给我奶砍柴的事,我给忘了!”
每天早上她都必须给翠姑砍柴或者看灶,她选择砍柴,因为能发展下副业!
可今天为了抓小猪仔,她把主业砍柴给忘记了!
怎么向翠姑交差?日头已高,一双弟妹也该吃早饭上学了。
脑子里乱糟糟一片,麦小芽和危杏杏打了声招呼,拎着臭衣服一路小跑回家,才到家门口,就听见翠姑正和人谈论她,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毕恭毕敬。
“我们怎么会虐待小芽,芽婆子虽然钱没交给我们,可我心里还当她是亲闺女的。
你放心吧,我们亏待不了她。”
麦小芽懵逼,一个惊雷在脑海炸起:莫非老妈张兰回来了?不对,翠姑最爱欺负张兰,怎么可能这么恭敬?
正凝神屏息之际,一个低沉而威严的男音响起:“没有自然好。
我们危家在圈内的实力想必麦老先生也知道,有些事还是能说上话的。”
麦克俭谨慎的声音中藏着不甘:“芽婆子有危家罩着,谁敢动她,只要不是被骗就好。”
说完在萤石板上磕了一下烟斗。
“我希望麦家不要亏待她才好。”
危景天的声音充满了警告意味。
危景天怎么神出鬼没,前脚还在危家给猪仔接骨,后脚就分身到了麦家和麦克俭谈判?他使用了瞬移术?还是说,麦小芽洗澡真用了太久?
“景哥哥,你怎么在这?”
淋浴过后的麦小芽崭新地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几双五彩的眼睛登时聚焦在她身上,墨黑的小碎发、白里透红的小皮肤,一身军绿色小褂子和笔挺的西裤,把她娇小可爱的身躯裹出了线条,娇俏中带点不让须眉的倔强孤傲。
麦克俭魔怔了一下,嘴角下垂撇,发出不屑的“哼。”
翠姑隐忍着愤怒,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哟,小芽,这是用你爹买命的钱胡花吧?也就是个上山下河的柴火妞,打扮成这样也不是城里人啊。”
危景天含笑的眼角平添了几分欣赏,“小芽,女孩子好看就行。”
正巧这时麦小溪和麦小宝背着花书包出门,手里拿着一个手腕大的地瓜,见到长姐的一瞬呆住了。
“姐,你太好看了!
你……你哪来的衣服?”
麦小溪仰着花痴的小脸,双眼直冒桃心。
麦小芽想告诉他们真相,碍于麦克俭夫妇在场,只淡淡地笑了一下:“姐不小心掉河里了,杏杏姐救得我。”
前院窗台上一双愠怒怨毒的眼睛喷出火来,尤其在危景天沉醉在麦小芽的余韵中,麦小言心中的火熊熊燃烧,拦住四人的路,阴阳怪气地说:“哟,小阔佬,飞上枝头就忘了回咱们的土鸡窝?从前本姑娘不要的衣服,才轮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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