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年里,麦小言受了不少欺负,多次向霞姐投诚,可霞姐一脸不屑地拒绝了她,“当初让你归顺,你喷我一脸粪水,那就是你脸上的一道疤,我要让你记一辈子!”
麦小言欲哭无泪,去狱警处告状,可霞姐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什么告状也不管用,“你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就是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麦小言拼了命地想出去,到了出狱那一天,她手持着出狱需知,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当狱警替她诵读出狱后应该注意的事项,她也充耳不闻,才会在出狱后第一天,就找麦小芽寻仇,落得再次关进监狱的命运。
眼前,霞姐和她的势力们笑得花枝乱颤,“麦小言,你真是骨头硬,出去一回,又进来一回,是不是舍不得我呀?”
霞姐捏住她的下颚骨,轻挑地欣赏着那道疤,“啧啧啧,多漂亮的一条蜈蚣啊,长在这白嫩的小脸上,真是暴殄天物了!”
“你!”
麦小言甩开她的手,“你别太过分!
我告诉你,这一次,我是有人保的,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
“死到临头了,还装什么横呢?你要是能被保出去,还用得着在这里揍人吗?”
霞姐扫了一眼墙根处有气无力的路云云,“啧啧啧,一个乡长千金,怎么落得今天被犯人揍的地步?路云云,你怎么活得这么窝囊?”
就算她有心挑拨,路云云也没心思报复了,因为她肚子像被油煎一样,疼得直冒冷汗。
麦小言白了她一眼,“我和她之间交情怎么样,用不着你来挑拨离间!
给我滚!”
霞姐的姐妹们已经忍不住要出手揍她了,“你算什么东西?敢指挥霞姐!
我让你尝尝厉害!”
“这小蹄子出去浪了一天,不知干了什么缺德事!
咱们不揍她,倒是便宜她了!”
说着如雨点般的拳脚落在麦小言的身上。
路云云窝在墙根处,病来如山倒,她以往生活又太优渥,长得人高马大却不见得身体好,叫嚣了三两下就晕倒了。
可附近的人都忙着教训麦小言,没有人管过她。
直到半个小时后,狱警闻讯赶来,拉走了伤痕累累的麦小言,象征性地对霞姐的一干姐妹进行了教育,有人才喊出声,“这儿还有个人!”
那时,路云云已高烧过了四十度。
路云云生病了,外面的家属们可急坏了,派来的人一天两三波,只能隔着玻璃窗和路云云说说话,可外头东西稍不进来,狱警用一句话拒绝了,“监狱有自己的医疗体系,为了防止外头来源不明的东西进来,还请拿回去吧。”
这种拒绝算是客气的。
张菁泪眼汪汪地出现在探视窗的外头,路云云的脸才稍稍红润了些。
“你怎么样?怎么病得这么重?”
张菁对路云云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不会眼巴巴地来探视。
路云云唇角咧开,“没事,死不了。”
“说什么呢!
你还要出来参加我的婚礼的!
怎么能死了呢?”
张菁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最好的姐妹嫁出去,路云云理应高兴才对。
可偏偏她惊慌失措了一会,才问,“谁?”
“我呀!”
张菁心疼地看着她。
“我说新郎是谁!”
路云云这话是用咆哮说的,所以狱警敲了敲门板,“给我安静点!”
“我老家的一个表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等着我。”
路云云气闷,“怎么不是凌渊?你不是一向喜欢他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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