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拖着姜老夫人的尸身,缓缓朝着后院祠堂的位置而去,顺便朝外界递出。
姜老夫人见换庚帖不成,再生一计,意图彻底拴住温家。
宁远侯夫人与其争论被其推倒在地,并说她是克死丈夫,公公的丧门星,致使侯夫人一病不起。
姜淮一气之下将姜家大房赶出府,并将老夫人送至祠堂静心。
随着姜家大房被丢出府门,一同传出的还有温家小女乃是妖邪转世,先是勾的姜世子为其赴汤蹈火,如今即便被弃,也勾的姜家两房刀刃相见。
百姓之中倒也有明事理之人,觉得此事定是有人刻意败坏温家的声誉。
但也有那些好事之人,在茶馆酒楼等地,肆无忌惮的评价温家几位女眷,就连身在皇宫之中素有贤名的温家长女,都被涉及。
温幼宜知道此事时,恰好得到皇上的召见,脸色难看的扫了一眼尺墨,带着尺素与云嬷嬷缓缓朝着皇上的垂拱殿而去。
垂拱殿内,刚刚下朝的庆佘皇帝一脸疲惫的揉着眉心,低垂的黑眸带着莫名的情绪,让人瞧不出其真实的想法。
伴随着通传之声,平淡的挥开小声禀报外界传闻的德绣姑姑,“此事不必瞒着诸位皇子,且等等。”
德绣是位看起来十分娇小的女子,闻言顿了顿,视线扫向已经朝着殿内而来的温婉女子。
“三姑娘的声誉。”
“温家如今就她一个未嫁女,不妨事。”
皇上垂眸看着缓步走来的女子,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凉薄。
在他看来,任何人都可以成为皇子历练的工具。
只不过这次的工具,身份有些特殊罢了。
温幼宜垂着头,恭敬的跪地叩,“温家三女温幼宜参见圣上,圣上洪福齐天。”
森寒的宫殿中除了她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唯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紧紧将其锁住。
垂拱殿的地面很凉,凉的她膝盖生疼。
这是温幼宜来到此处的第一个念头。
直到身子都有些打颤,头顶才传来一道恍然又带着歉意的温和音调。
“还不快将幺幺扶起来,你们这些没眼力见的,幺幺来了也不叫朕。”
温幼宜面不改色的由着下人将她扶起,垂头恭顺的站在殿前。
“圣上公务繁忙,百忙之中抽空召见臣女,是臣女之幸。”
“朕有好些年没见过幺幺了吧,那时你还唤朕姐夫,任谁说都不改。”
皇上似是怀念的感慨。
“有五六年了吧。”
“却有五六年,自太后娘娘修佛,大公主出嫁,臣女也被双亲拘在家中教习礼数。”
温幼宜欠身行礼,眉眼中尽是对幼时的怀念,眼中隐隐带有孺慕之情。
“幼时圣上还曾教小女识字,父亲也常与小女提及圣上对其知遇之恩。”
皇上神色满意了几分,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再向之前那般冰冷,抬手示意德顺赐座。
“你父亲素来如此,还没用膳吧,姐夫让人给你备了些糕点,你尝尝可还和以前一样。”
“谢谢姐夫。”
温幼宜姿态端庄的坐在椅子上,捏起糕点掩面轻咬,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缓缓下咽,一直克制的眼睛亮了亮,露出几分小女儿的欢喜。
“姐夫这里的糕点向来是最好吃的,臣女每次求着长姐给我讨些,她都以各种各种理由推脱,就是想叫臣女日日都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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