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狄长袖笑著,摇头拒绝。
刚刚争一个篮子飞过来,把他当雀儿般套著,兰雪那小器鬼不气就有鬼。
何苦让气起来同样风云变色的两个人短兵相接?就怕他们真的互不相让,遭及了池鱼。
已黄昏,天空如泼上了多变油彩般震撼漂亮,映得脸上一阵橙红。
守娆争是坐雯府的马车来的,他抱一个牵一个,走在前头,走向两府马车的方向。
後头,嚣狄长袖把兰雪再背牢一点。
他是知道,兰雪在想些什麽的。
他皱皱鼻子,道「我不准你请争来当保父。
」
如果,将来他们真的有娃儿了,他可不准兰雪请争来照顾。
他肯定兰雪刚刚在打这个主意。
兰雪不答话,笑了。
太阳饴棒-
燕端望不像慕容云朔。
云朔属家禽类动物,如皇城牢固的水泥墙一样,喜欢待在同一个地方。
如果那个地方又高又静,那更好,不舍得下来。
而燕端望,待在一个地方久一点,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
离家在嚣狄军打拚的九年来,幸好他经常在各个训练场与战场往返,一天十个时辰也不够用,也不觉得难熬。
兰雪说他是一匹凶狠的狼,会把敌人啃得连骨头不剩。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他有狼的习性,即使兰雪在说的时候,他以一个惊讶不屑的表情回应了。
「在看什麽?」靴子响声在他身旁停下。
燕端望以单手托腮,一只手臂搁在栏杆上晃著,听到兰雪的问句,只以下巴颐指前面。
兰雪向下望去,是位於皇宫中央呈正方的操场。
操场冷冷清清,只见慕容云朔和一个男子在谈话。
燕端望转过头,整理一下扯开的衣领「怎了?谈好了?」
「我先出来,主帅等会出来。
」兰雪看所有预定要商量的都告一段落,就先出来找一找燕端望。
他们今天到皇宫来见娆罗緁,谈一些有关嚣狄军日常行军的事宜,这样的情况三天两日总有一次,有时燕端望会跟来,有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