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底是随了谁。
周晋为那时已经回来了,从周宴礼这儿得知她生病后,他就立刻动身回国。
周晋为脱下外套,抱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周宴礼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江会会问他:“他醒了吗?”
周晋为说:“睡得很
()死。”
他坐过来:“好点了吗?”
江会会点头:“好多了。”
他看到床头柜上的空碗,依稀能看出是用来盛粥的。
“他自己煮的?”
江会会笑道:“嗯,还给我热了牛奶。”
周晋为也笑:“算他有点用处。”
“他很乖的。”
江会会总是觉得他对周宴礼太严厉了些。
周晋为却说,现在不好好管教,以后长大了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看来十七岁的周宴礼留给他的阴影还是太大了些。
不过仔细一回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三天两头的逃课打架,考试就没看他及格过。
江会会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就像是书里总说的慈母多败儿的慈母。
她对周宴礼其实没有太多的要求,她希望他快乐,希望他开心。
人这一生太过短暂,这是她在生过一场大病之后才开始有所感悟的。
可周晋为显然不这样想,他希望他能堂堂正正的活着,当一个无愧于心的人。
“最起码,不要白来这一趟。”
江会会笑着点头,说都听他的。
感冒发烧在她这儿几乎已经成为常态了,平均一年就得感冒几次。
周宴礼愁眉苦脸,问爸爸:“妈妈不会死吧?”
他皱眉:“童言无忌。”
他单纯的眼里透着愚蠢:“童言无忌是什么意思?”
“.......”
每次想到从前,江会会都会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
盈盈说,人只有幸福的时候,才会觉得时间过得快。
江会会只是笑,并不反驳。
的确如她所说的那样。
人只有在幸福的时候,才会感叹时间流逝之快。
船停靠在岸,姨父的车就停在岸边,盈盈大着肚子过来迎接他们。
江会会忙去扶她:“怎么不在车上等着。”
盈盈挽着江会会的胳膊,笑容俏皮:“想快点见到姐姐。”
她无奈低笑:“行了,快上车,海风大,别吹感冒了。”
盈盈的月份已经很大了,预产期在国庆左右,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