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算是怎么回事?
再看刘锯,他使出浑身力气掷出的一剑没有杀了他最恨的太子,反而是让他成为了弑父的罪人。
当然,这应该也是在他原本的计划之中吧,阴差阳错,最后居然让他得逞了?
“君父……”
太子嚎啕大哭,仓惶地抱住刘光。
“太子……”
刘光断然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般的结局,他眼神涣散,神志不清。
“是儿子错了,都是儿子的错啊!”
太子痛哭流涕,懊恼悔恨。
他若听了瑶光的话不与刘锯争个高下,赌这一口气,又怎会让刘锯失手杀了君父?
“太子……你很好……”
口吐鲜血的人拼着最后的一口气道,“做个温厚的君主,这是朕对你的期望……”
太子闭眼,泪水滚落而下。
元康十四年秋,武英帝薨逝,享年四十六岁。
同年秋天,武英帝长子刘钧即位,史称文康帝。
……
“我不懂,明明当时就有机会杀了太子,你为何不动手?”
新帝即位,诸侯来贺,其中就有淮阴侯陈愚之,朱照业的义弟。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陈愚之胸口一闷:“这般理由,你以为我会信?”
朱照业回头,一身玄色的王爷蟒袍,挑眉:“实话罢了。”
“你是否因为秦六娘的缘故,所以没有对太子痛下杀手?”
陈愚之追问道。
“笑话。”
朱照业嗤笑一声,抬腿迈出门。
陈愚之追在后面喋喋不休:“兄长休想骗过我!
仲怀已把当日的情形都告知我了,你就是因为秦六娘在场所以才没有趁机下手,你是不是对她余情未了?”
朱照业身形一顿,脚下慢了下来。
那日,依照他们本来的计划,应该是让刘锯杀了刘钧,然后他再替天行道杀了反贼。
武英帝成年的儿子就三个,死了俩,只余下豫王可登基,而豫王是他的人,他无心皇位,自然会将大权移交到他的手上。
那为何最后他没有依计行事呢?
“不过是时机未到。
说到底,我只不过是异姓王,没有资格光明正大的继承大魏皇位。”
朱照业低头,摆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