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这两个字里我听出了一丝丝的婉转。
“出去吧!”
他的吩咐甚为寡淡。
听见关门声,我开始琢磨怎么跟他聊聊这些问题。
一根称杆揭起我头上的盖头,眼前一阵明亮,他站在我面前,红光满面,喜色撩人,说着:“燕儿,今日实在好看!”
好看个鬼,我今日原就怕汗水花了妆,所以不过是画了眉,涂了口脂而已。
就是头上这三斤重的凤冠倒是珠光宝气。
可能衬的我也貌美了些,今日倒是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富贵逼人。
不过我此刻是冷眼瞧他,面庞气的鼓鼓地,他瞧见我这模样,又看了看桌上的点心盘子,几乎没有动口气略微嗔怪:“我让听雨给你带些吃的,你怎么没吃?即便嘴叼,也该吃两口!”
在感情这事情上头,我总结了一下,实在没什么经验。
前世里,家世和个人风格决定了但凡对我露出些微好感的男子,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如珠似宝却也似真似假地对我,我工作繁忙哪里有空去应对?今生更是为了果腹忙忙碌碌,之前未曾思及这些锦上添花的事情,也就近些日子对他有了那般的遐思。
他若真是此地标准的男子,认为三妻四妾是在正常不过的,大不了我收拾行李走人。
想清楚了直截了当问:“那听雨说她是你房中人?”
他愕然,懵了一会子,边大笑,边摸上我那鼓起来的脸说:“我未曾想到娶了个醋坛子!”
“到底是不是?”
我瞪着眼睛,等他回答,也随时随地等着一跃而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问我。
我自问没有自信到以为自己会是终结一个流连花丛之人。
我不嫌弃他是鳏夫,自有前提,但是不代表我能容忍他现在有暖床,虽然从逻辑上应该容忍。
“如果是的话,你们家这趟浑水我不掺和了,今日委屈你睡那榻上,明日我拾掇拾掇走人。”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隐藏了我伤感地近乎酸涩的心。
我自知自己太矫情,即便是入了这个时代,其实心却从来都与它格格不入,一直说这个是正常,那个是正常,那不过是没有真正将自己当成这个时代的人罢了。
可如今真的将心放了进来,这么天经地义的事情,让我恰恰无法忍受。
“不是!”
他回答地好干脆,我心内一松,他又说:“我没有通房没有妾室,我那先前的娘子,我也早就跟你说得清清楚楚,我俩是青梅竹马,她在我心中有分量是不错。
不过如今这心里却是你!”
这情话说得好似猜透了我心中所想似得,让我不免有些惊讶,我的手还停在他的肩膀上,粗糙的手皮划过他的滑溜的喜服,貌似勾毛了一些细丝。
他拽住我的手将我搂紧了道:“春宵一刻,燕娘这一天我们等久了!”
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我想要问个清楚,可紧接着他的脸颊贴紧我的脸,直接让我转移了注意力,呼吸在我耳边,热气让我酥麻起来。
他抽空儿,将我的凤冠卸下,我一头黑发如洗发水广告一样滑落下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柔嫩易推倒,反正此刻我是被他压在床上,被子底下的花生红枣等干果磕着我的腰背,我想喊暂停,可他已经用唇封住了我的口,在那里与我厮缠,我呜呜地无法出声,他那手完全不停歇,伸手给我宽衣解带。
等到我的口舌控制权回归于我,我才说道:“能先把床上的干果给清理了吗?”
他摸了摸我身后,应允将我放开,腾挪之间我擦了他,本就已经红到炸的脸更是渗出了汗,暗自骂自己没用,自诩为开放社会的灵魂,这点子胆量都没有。
待他放开我,我撑起了身体,糊里糊涂之间居然没有发现衣带已经全然松了,人站起来,滑溜的婚服却掉在了床踏板上。
正在清理干果的他,转头见我这般轻笑起来,我连忙从地上拿起一件外衣胡乱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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