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琬这十多年来,听丫鬟的话,大手大脚,用银子如流水,将母亲的提点当耳边风,她这样任性,长房也没有一个人对齐琬使眼色,出言教训。
所以,大丁氏想对齐琬用家法,碰了齐老将军的底线。
大丁氏想要再翻身,难了。
她做磨刀石都失去了资格。
齐老将军挥手,“你们去忙,老夫还要去练一会剑。”
室内请安的人行礼,依着长幼顺序退了出去。
齐琬要跟着兄长嫂子去上院,给父母请安,说说话。
齐琬挽着母亲的手,沿着长廊往上院走。
裴氏小声道:“阿琬,六月初一就穿这一身,去你舅公家。”
她用明亮的眼神看着女儿。
齐琬懂了,又是要带她去相看亲事,心中虽是不情愿,可她现在懂事了,知道不能让父母担忧。
她微微一笑道:“好的,母亲。”
裴氏和夫君对视了一眼,皆是感觉很欣慰。
女儿温顺听话,再不像以前任性固执。
之前,齐婉因几次相亲被退了八字贴,后来一提相看亲事,齐琬就会反感拒绝,“不去不去,我不去。”
裴氏夫妻只能暗生担忧,也不敢强逼女儿。
长房走到上院门口,齐管家大步走上前,行了礼后,小声问:“奴听了一件奇妙的事,各位爷和夫人、小姐要不要听?”
“说”
齐禄道。
他抬步走进厅内,走到上位坐下。
其他人的进来站着,等裴氏坐下后,恭敬行礼,“给父亲、母亲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