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沉停下脚步,冷睨了他一眼,虽未回答他的问题,但答案显而易见。
云剑虽是惧于太子身上的威压,但还是劝道,“太子殿下,您刚刚回京,若是此时贸然出京,定会引起陛下和其他皇子的注意,不如还是交给属下,属下定会将薛夫人带回来的。”
卫景沉眸子泛着森冷,几乎是咬牙切齿,“孤要亲手将她抓回来,才能解了孤的心头之恨。”
黑夜沉沉,随着一阵声响,东宫很快陷入一片晦暗沉静。
一连几日,太子告假并未上朝。
众臣感到诧异,纷纷派了人去打探,但一无所知。
只知晓太子刚回京,又匆匆离京,面如修罗,周身满是戾意,逼人锐利,几乎无人敢接近。
淮阳郡,郡守府。
自云剑离开后,魏淳更是急得团团转,派人搜查的这一段时日他几乎没有睡个好觉,衣裳都跟着宽大了几分。
毕竟太子的女人可是在他府上丢的。
若是薛夫人再不找回来,他定没有好果子吃。
就在这时,小厮喘着气儿跑过来,“老爷,卫公子来了!
!”
魏淳没想到太子来的如此之快,淮阳郡离京城起码需要两个月,可如今距离云剑离开也不过一个月。
可见,薛夫人在太子的心中极为重要,才这般日夜兼程赶来。
魏淳几乎不敢想象太子的雷霆之怒,身体顿时软了,勉强撑道,“卫公子此时在何处?”
小厮道,“卫公子在清水苑”
魏淳虽然害怕,也只能急匆匆跑过去。
刚到,魏淳便看到太子身穿着一袭玄色立在门口,周身气势凌厉,几乎让人不敢直视他的面容。
魏淳吞了口口水,颤颤巍巍道,“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卫景沉扫了他一眼,目光如利剑出鞘,森冷逼人,冷冷吐出一句话,“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个孩子,偌大的郡守府竟没有丝毫察觉?!”
魏淳腿一软,顿时跪了下来,连忙将这些时日查的东西一一禀报。
“下官发现薛夫人经常去云锦阁,在隔间一待便有半个时辰,极为可疑,且更夫在那日丑时看到一辆青棚马车,车夫面容极为陌生,下官便带着更夫前去淮阳郡各大车行问过了,便是那车夫在薛夫人离开的前几日雇了马车,下官怀疑”
说到这里,魏淳忽然不敢说了,小心翼翼觑了眼太子,只见他的面色愈发凝寒骇人。
“下官怀疑,便是此人俘走薛夫人。”
其实魏淳这般说也是为了好听。
心里忍不住暗暗想着,薛夫人胆子可真是够大的,竟然敢给太子带绿帽子。
卫景沉眸若寒冰,下颌紧绷,周身的温度陡然又下降了几个度。
碧水战战兢兢走了出来,伏跪在地,“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奴婢有话要说。”
男人嗓音冰冷彻骨,“何事?”
碧水忍着身上如利剑般的目光,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呈现了上去。
“太子殿下,这是奴婢在薛夫人玉枕下找到的,想必是写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