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潮眯起了眼睛,抬手扣住了路小蝉的肩膀:“你从哪里听来的?”
“哎哟!
哎哟!
你摁得我好疼!”
路小蝉的眼睛鼻子都皱到了一起,“我当然是听说书先生说的!
在我们鹿蜀,这个故事谁没听过啊!”
江无潮狐疑地松开了路小蝉的肩膀。
“说书先生?故事后来呢?”
“后来?”
路小蝉扯了扯嘴角,“你请我吃酒,我就讲后面的故事给你听!”
“哼。”
江无潮笑了笑,“既然在鹿蜀,这个故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随便寻一个人说给我听就是了,还不用浪费酒钱。”
路小蝉心里勾起一抹坏笑,那你就去找别人说给你听好了!
路小蝉起了身,歪歪扭扭走向庙门口。
还没走出门,路小蝉就踩在了之前被孟家的弟子掀翻的供果上,摔了个狗啃屎。
倒霉!
真真倒霉!
他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进来焚香的乡亲们都嫌弃他身上脏,没人愿意扶他,他又摔了几跤。
江无潮虽然不喜路小蝉贪小便宜的德性,但还是找来了一根竹枝,递给了他。
“谢了。
咱们后会有期!”
路小蝉看向江无潮,咧着嘴笑了。
江无潮愣了愣,这个小乞丐全身脏兮兮的,那双眼睛却澄澈无比。
怎么就看不见呢?
真是可惜了。
路小蝉敲着竹竿儿,轻车熟路,来到了镇子上的无肆酒坊的屋檐下。
这几日,在医圣庙里面,虽然吃喝管够,可就是少了无肆酒坊的“醉生梦死”
,哪怕是香软的桂花鲜酿鸡入腹,也不够尽兴。
路小蝉这辈子,从不向往功名利禄。
食不果腹,无遮蔽风雨之所,对于他来说也是常事。
他这辈子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喝上一整坛的“醉生梦死。
他这人一向心大,睡得好,可梦再香也见不到他想见的人。
可喝了“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