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等到魏景存归来,焦躁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缓解,面露喜色道:“事情可有办妥?”
魏景存用衣袖擦过额头,笑着道:“已是办妥。”
“那他可有起疑?”
王氏担忧道。
魏景存摇头:“魏璟元向来信我,又怎会对我起疑。”
王氏叹息道:“存儿,你现在还小,不知这人心险恶,若跟以前,我还信那魏璟元疼你信你,可现如今,我却不这般想了。”
“姨娘怎会这么想?”
魏景存很是诧异,平日里自个儿伪装的有模有样,尚未见魏璟元有意疏离动向。
王氏无奈道:“为娘的也说不准。”
魏景存安慰道:“姨娘莫要杞人忧天,魏璟元与大夫人,迟早都是咱们的手下败将,只不过……”
魏景存疑惑道:“姨娘为何要让我提醒他,历先生虽无功名在身,可也是三殿下的武师,若魏璟元真拜了他为师,日后可就不好办了。”
王氏也不得其中缘由,不过是碍于他人的吩咐罢了。
王氏敷衍道:“存儿莫要多问,只管按照我说的做。”
魏景存心有疑虑,却又无法问出口,不得已才收敛了心思,再看王氏那苍白的脸色,魏景存不禁问道:“姨娘最近日来脸色不好,莫不是身子不适?”
“近日来越发嗜睡懒怠,不知为何,若不是有事耽搁了,早请相大夫到府上来诊脉了。”
王氏到底不是粗心大意之人,且又生过一胎,种种症状,多少让她猜到了什么。
王氏暗中窃喜,只待忙过了这几日,再请相大夫到府中诊脉,若真让自个儿猜中,那往后的日子更加如鱼得水了。
王氏不愿魏景存过多担忧,闲聊几句后便遣他去了后院。
魏国淮于亥时一刻归府,略感疲倦的他先是去了趟主院儿,同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后,便去了四夫人曹氏的住处。
曹氏入府已两年有余,至今尚无所出,魏国淮如今极其疼爱于她,迫切想与她结下果实,一则如了两人心愿,二则,也可堵住府中悠悠众口。
“老爷可用过膳?”
曹氏为人过于清俭,不喜过艳的衣裳,妆容更是淡雅,衬托的她极为清新脱俗。
魏国淮笑眼进屋,坐下后方道:“我已用过膳,月娘无需记挂。”
魏国淮唤她为月娘,这极其亲昵的称谓当真让曹氏每每听到都会感动不已。
曹氏面若桃花般含笑道:“老爷可是乏了,月娘已是备好热水,服侍老爷更衣沐浴。”
魏国淮笑着道:“我与你说过,无人之时该唤我什么?”
曹氏低下头,隐约带着羞意道:“淮郎。”
魏国淮心情大好,二话不说站起身便要抱起曹氏,可真当伸出手时,硬是让曹氏拦了下来。
魏国淮微皱眉头:“月娘你……?”
曹氏依旧笑着,凑到魏国淮耳畔轻声道:“老爷,我应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