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岳皱眉道:“有何好笑,说出来听听。”
敛秋低着头,憋着笑说:“殿下流口水了。”
“你说什么?”
刘岳下意识的抹了下嘴角,果不其然,他感觉到了异样,急忙从拂冬手中拿过帕子,用力擦掉了脸上的痕迹。
刘岳将帕子递回去时,轻咳一声:“服侍魏公子起身。”
魏璟元早已醒来,方才听敛秋说刘岳流口水时就已经醒了。
魏璟元忍住笑意,起身时刘岳急忙撇过头去,说道:“更衣过后到前殿寻我。”
说罢,刘岳加快步伐出了房门。
“敢问两位姑娘,我那随从可醒了?”
魏璟元当务之急要想办法将曹氏弄出去宫去。
“回公子的话,已是醒了。”
魏璟元应声道:“劳烦姑娘让他过来可好?”
拂冬和敛秋暗中互看一眼,似是听懂了意思:“公子稍后。”
拂冬与敛秋一同退了出去,不多时,梁镇前来,关门后笑问道:“小的前来替爷更衣。”
魏璟元不怒不笑,任他服侍着自己。
梁镇小声道:“爷,曹氏方才醒了,小的怕她出声惊了旁人,便又将她打晕过去,您可想到出宫的法子了?”
魏璟元说道:“此事还需淑妃帮忙,方可成功。”
“淑妃?您那高高在上的姨母大人?”
梁镇话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魏璟元冷笑道:“没错。”
魏璟元见梁镇替他系好了幋带,这才同梁镇一同出了内殿。
“璟元。”
魏璟元刚到前殿,刘乾迎面而来,满怀笑意道:“听三弟说,昨儿你身子不适,现在可好些了?”
“有劳二殿下挂怀,已无大碍。”
刘乾哼了一声:“让你平日里不多留意,这回知道苦了罢。”
刘乾咧嘴笑着:“对了,母妃让我来寻你过去。”
说罢,刘乾收敛了笑容,回头看着刘岳冷声道:“母妃也让你一同前去。”
刘岳深知刘乾是在为昨夜他替太子求情而生气,故不理会,笑着道:“弟弟知道了。”
一行三人来到了重杳宫,同淑妃请安后便围桌前坐下,用膳时,淑妃笑问道:“听闻昨夜宣仪阁走水,太子受人构陷,还是岳儿你道出其中隐情,可有此事?”
刘岳颔首道:“回母妃的话儿,岳儿愚钝,不过是想到了些皮毛罢了,又则,岳儿人微言轻,若没有二哥从旁相助,想必父皇也不会轻易相信太子是受人构陷的。”
刘岳的一番话,足足将刘乾和淑妃的地位抬的更高了。
刘乾固然生气,听了这话之后倒也觉着顺耳。
淑妃微微一笑:“你们与太子同为骨血兄弟,又都是皇上的好儿子,此事做的甚好,当以为之。”
淑妃话锋一转,笑问道:“元儿身子可好些了?今日再让太医瞧瞧罢。”
魏璟元忙道:“淑妃姨母,元儿已经无碍,无需劳烦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