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卓言叹气,“重新做些饭菜来,要清淡的,我进去看看王爷。”
“是。”
厉卓言迈过门槛,十几步后便进入了内寝,里面没有掌灯,漆黑一片,厉卓言进门时轻叹一声,“岳儿,是为师。”
厉卓言稍后片刻,见刘岳并未有理会自己的心,便自顾自地进去,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待屋内通亮后,厉卓言来到刘岳身前坐下,看着眼前那狼狈不堪的晟王,厉卓言痛心疾首,“元儿,逝者已矣,你又何必过分哀伤呢。”
刘岳呆滞的目光有了零星的色彩,他微微抬起头,“厉先生,当日你全家被问斩,你可以曾哀伤过。”
厉卓言神色淡然,微笑道:“自是哀伤,甚至比你还要难过数千倍。”
“那你又为何要劝我。”
刘岳不知不觉从眼角滑下一滴泪,若是以往,刘岳定会让厉卓言滚出去,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无助软弱的一面,而现在,刘岳不在乎了,他任由那滴泪从眼角滑落,最终掉落在他的朝服上。
“那是因为,为师觉着,这世间再没有比王爷成就大事更为重要的了。”
厉卓言想要伸手过去帮刘岳整理那散落的头发,不料却被刘岳躲开,他只好收回手来,“岳儿,为师知你喜爱元儿,可他心中并未有过你,你又何必如此呢。”
刘岳又何尝不知道魏璟元的心思,他很排斥嫁为男妻,可在自己的命令下与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尽管如此,刘岳仍旧是高兴的,自从幼时母妃离他而去,他在不曾相信任何人,但在魏璟元这里,他做不到了,他相信魏璟元,甚至连自己的心,都不知不觉地交给了他,虽然魏璟元不想要,一直都在自己面前谦卑有礼,可那又如何,刘岳想要得到魏璟元,他想过,若日后登基,便不再让魏璟元离开自己,再受任何苦楚。
如今……却是什么都无法实现了……
厉卓言见刘岳不言语,便又说:“若元儿还活着,定不愿看到王爷如今这般模样,”
厉卓言起身向外走,待到了门口之时,他停了下来,“我若是王爷,定要忍住哀伤,待事成之日,为元儿报仇。”
说罢,厉卓言上扬了嘴角,扬袖而去。
刘岳坐在房中,目光慢慢转变,不再呆滞,而是充满了寒意和仇怨……
距离北朝京都很远很远的地方,魏璟元方才从昏睡中清醒,睁开眼时,他看到了元宝和魏景之焦急的样子,他们带着哭腔扑了过来,“大哥,你终于醒了。”
元宝跟着说:‘爷,你若是再不醒,元宝就要去为您报仇了。
’
“我……这……这是哪里?”
魏璟元观察着四周,这里好像是客栈的房间吧!
作者有话要说:哭吧,哭过了就坚强了,哈哈
身世
魏璟元醒来已是三日后了,在问过元宝之后,他们依旧是在北朝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