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连续三天和陆大人打过照面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穿官服。
绯色的官服越发衬得陆大人面如冠玉。
阮玉薇发现,这会儿离陆大人近了,她才发现陆大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不似花香与果香,倒像是一种树木的清香味。
她不论是在钦州还是京城都是开食肆的厨娘,所见的食客千千万,身上带香味的男人还是头一个。
阮玉薇欠身施礼,“陆大人。”
陆让这才看清她头上的那根银簪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簪子很旧了,像是几十年的旧物。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姑娘还是另寻住所的为好。”
“嗯?”
什么意思?
阮玉薇再转身看向陆让的时候,陆大人已经走到了大理寺的大门边。
门口停着一辆宽敞的马车,马车上的小厮立刻迎了上来。
她走出大理寺的时候,马车已经走远了,空旷的街道上只剩下马蹄清脆的蹦跑声。
另寻住所?她为什么要另寻住所?
在这件事儿中,她才是无妄之灾。
石天喜为人软弱无担当,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难道不能自己去争取吗。
她是外来人,所以可以肆意给她泼脏水吗。
两句话就把罪责定在她的头上,她又是何其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