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一家小铺子,每日能卖二十两!
这一年不就可以卖几千两!
石婶儿的心思瞬间就活络了起来。
阮玉薇摊开一只手,“石婶儿,四两二百文的桌椅,十八两银钱,二十两的卤肉,拢共四十二两二百文!”
石婶儿的倒三角眼一抬,才慢慢吞吞地从袖袋里抠出一块儿碎银子,“只有十两银。”
看着她无赖的样子,阮玉薇从昨日到现在积攒的怒气在这一刻迸发。
“行,我不要钱了!”
石婶儿的面色一喜,下一刻她就慌了。
阮玉薇看向陆让,“陆大人,一个冥顽不灵的人,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花时间跟她啰嗦了。”
“她既不愿赔偿,就按律例处置!”
“不、不是,我没有不愿。”
石婶儿连忙慌张地摆手,她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我只有十两银,阮娘子,我家还有两个孩子还小,老大都已经二十五六了都还没有成亲,就是为了供天喜读书,凑不齐彩礼钱。”
阮玉薇一直在学着阿娘经营食肆,秉持着与人为善,方才长久的道理。
可是这个世间就是有很多人,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得一就想得二。
桐花巷的这些人,不是钦州的舒姨,她从一开始就错了,不是与人为善就能相安无事。
明明是石婶儿自己家的问题,才让石天喜性情怪异,继而动手杀人。
现在他们却将这一切栽在她这个才刚刚到京不久,和石天喜,鲁明生没有见过几次的人身上。
阮玉薇对石婶儿的哀求充耳不闻,“大人,我的铺子不仅被人砸了,我的名声现在也受辱,我想让污蔑我的人,站在这门口,澄清流言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