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你就只叫我这个,怀念童年?”
顾惜笑得狡黠,“元宝。”
“哎,我说你……”
季元现语塞,只得认输转移话题,“你说不准就不准,东望现在顾家独大?”
顾惜脚尖轻点油门,单手换挡,从十字路口快速滑过:“还没,不过我爸已经叫我开始学了。
过两年办成人礼,再转股份给我。
东望这块儿,今年底股东有大变动,迟早都听顾家的。
我使唤两个人,写个黑名单还是没问题。”
季元现搞不懂商圈那回事,季家除开几个远房亲戚,均是政界名流。
虽接触有商业精英领袖,可小司令着实不是那块料。
“我去……”
季元现哀嚎,“你们都这么早开始学会养家糊口,我以后是不是得要饭了。”
顾惜笑,季元现唯有在他跟前忧虑人生,实打实的特别能说,可不能干。
顾惜对他知根知底,一句“无事,我养你”
已挂在舌尖。
他余光瞄着季元现愈发精致的脸,那人还伸手切换着车载音乐。
有些时候有些人,或许因为太亲太近,反倒不敢随意许诺什么。
顾惜临时改口:“我们?还有谁。”
车内空调温度高,季元现热得脱外套。
他扒拉一下凌乱的发型:“就林家三儿子,小学跟我们一个班,后来迷上马术那个。”
“哦,他啊——”
顾惜其实没想起来,整个成长期独季元现在他记忆中深深扎根。
“林家那小子,现在美国去了。
他妈给他买个农场,正在改建为马场。
以后用作养马和训练马术三项赛的地盘。
我听林三少说,为给他家节约开支,马匹都是自己学着照顾。”
“每天生活特规律,闲时还要盖马房。
等明年基本完工,他会把多余的马房租出去,收点成本回来。
我问他是不是准备进军奥运,他说……反正那小子野心蛮大。
得不得奖又是另一回事。”
“你说这日子过得多快,还有好些个朋友,无论国内国外,就跟你似的。
要不是家里安排任务,要不就是有自己的目标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