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晚辈,又是有求于人,廖秋菊自然要对余老太太行礼问安。
只见她落落大方地走上前,深施一礼,请安道:“廖秋菊拜见余老太太,给老太太请安,祝您身体康健,心想事成。”
说完,廖秋菊抬起头,望着上面的人微微一笑。
那明媚灿烂的笑容,立刻俘获了余老太太的心。
人老了,就喜欢看这些水嫩嫩的小姑娘。
余老太太略一思量,想起了什么,微笑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酿酒的姑娘吧。
真是好孩子啊,我正想寻你再要些葡萄酒,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下可好,你若是不交出葡萄酒,今儿就别想走了。”
周围的丫头婆子一齐哄堂大笑起来,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廖秋菊提着的心一下子放到了肚子里,她没想到,余家的老太太居然是如此活泼和蔼的人。
“那感情好,跟着老太太,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
我正想着以什么名目赖下来,老太太居然先开了口,您可不许反悔啊。”
余老太太哈哈大笑。
这丫头居然这样不见外,第一次见自己就敢这样开玩笑,连孙女都没这样放松自然呢。
这一笑,心情好上几分,对面前的丫头印象更好了。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还真有本事,酿的酒让我这个老太太都忍不住贪杯了。
你说说看,到底是在哪儿学得这一身的本领。”
余老太太收敛了笑容,认真问道。
廖秋菊没有惊慌,她早就想好了对外的说辞。
自己这样年轻,却能酿出大家都没见过的酒,肯定会有人好奇。
“回老太太的话,酿酒说白了也没什么深奥的东西,不过是要心细如发。
正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民女虽然年纪小,可是胜在了细心之上,所以酿出的酒才有些特色。
并不是我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哦,那你是跟谁学的这酿酒的技术?”
老太太看着不卑不亢的小姑娘,心里更是称奇。
廖秋菊不慌不忙道:“回老太太,我的外公便会酿酒。
小时候我常看着外公干活,再加上父亲好酒,我便自己偷偷的尝试。
糟蹋了家里不少的东西,也被爹娘骂过,好在功夫没白费,几番折腾之后,居然让我试成功了。”
这话半真半假,在外人听起来却没什么破绽。
赵氏的父亲的确会酿酒,不过用的材料都是高粱玉米之类的粮食,而且酿出的酒比较粗糙,不仅不蒸馏,有时为了节省粮食,连酒糟都不滤掉,带着渣滓直接饮用。
比起市售的酒和秋菊酿的酒,品质差得太多了。
可是,她一个小姑娘,既没有拜师学艺,也没读书认字的机会,除了会酿酒的外公,又能从哪里学呢。
余老太太信以为真,不住地感叹道:“那也是你天资聪颖,这才能琢磨出那些子好酒来。
比起那些烧心的烈酒,你弄得果子酒实在是好喝,让我这老太太都一饮难忘了。”
说着,她试探地问道:“丫头,那些葡萄酒真的没有了吗?”
看着余老太太一脸渴望的样子,廖秋菊一阵阵好笑。
没想到,这老太太居然是果酒的爱好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