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厉鬼身上的戾气太重,你不会察觉不到。”
云横看着重樾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死前身上背负的血债,绝非一两条人命那么简单,如此大凶大恶之人,你还要维护他么!”
“他死前也修习过仙术,是触动了法阵才会有如此深重的戾气。”
敖必还在辩解。
“何以见得?!”
云衡在重樾身上大量一眼,沾满血污的脸庞依稀可以看到淡淡的清秀模样,然而这并不能说明他不是恶徒,青阳长老曾告诫过他们,很多阴险和狡诈往往是隐藏在单纯美好的外表下,如果不撕破它,根本不发察觉。
青阳长老是阆风派陨灭后幸存的两个弟子之一,也是玉虚派如今唯一的地仙。
他始终保持着脱离凡身时年轻的模样,没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岁,或许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青阳长老不问世间纷扰,潜心修道,是昆仑一脉的仙缘最深的人,所有的弟子都为他马首是瞻,而云衡则是他这四十年来收的唯一的徒弟。
云衡佩戴的那块玉蝉就是青阳长老赐予他的,云衡自小体弱多病,家人不得已将他送入玉虚,以骨肉分离换他一世平安,不知具体是何种缘由云衡身上的煞气太重,几乎和修行百年的妖兽不相上下。
青阳长老将这块玉蝉赐予他,这玉蝉之上萦绕着温润的灵力,刚好与他身上的煞气相冲。
这十多年来玉蝉一直被云衡随身携带,想不到此时却被一个厉鬼夺走。
思及此,云衡长剑一横,直指重樾。
“阁下莫要听他诡言狡辩!
此等厉鬼应尽早斩尽杀绝才是。”
“你来啊。”
敖必没有说话,重樾却开口了。
不知为何他看到青年对他怒目而视的样子,非带不觉得生气或畏惧,反而有些欣喜,他甚至弯起嘴角露出小小的笑容。
如此刻板的脾气的人还真是少见,只是重樾觉得莫名的熟悉,忍不住想要逗弄他。
“你!”
云衡没有想到一直躲在敖必身后的重樾会突然冲出来挑衅,他把手中的剑举到,奈何敖必一直死死的挡在重樾身前,这一剑劈不下去,生生急红了脸。
“他不是什么厉鬼,也没有杀过人,的的确确是受了法阵所致,才会身负戾气。”
敖必拉住重樾的手臂,微微用力,示意他不要胡闹。
“他是当年阆风弟子,因为枉死,变成了厉鬼。
只是灵魄不全不能重入轮回,我们现在就是在找他丢失的一魂一魄。”
云衡愣了一下,他握着剑的手有些僵,垂下眼思索了片刻,便将宝剑放下。
拱手向重樾失了一礼,“弟子多有得罪。”
阆风派倾全派之力封印妖兽,为了不使生灵涂炭,整个门派几乎全灭。
昆仑一脉对阆风都是敬佩非常。
即便它已陨灭百年,还是时常被人所提及。
没有想到云衡的态度竟然转变的这么快,重樾有些措手不及,连调侃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不知阁下尊号?”
云衡问道。
“我是重字辈的。”
重樾答到,对于云衡,他始终心存芥蒂,并没有向对待敖必那样,直接说出名号。
云衡平白无故的得了自己的玉蝉,这其中有什么样的曲折他尚未知晓。
“师叔…”
云衡唤了一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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