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求自保,本王也只好据地自守了!”
“据地自守?王爷的意思是哪块地?”
韩枫追问。
“还能哪块?自然是回边关都府去!”
厉慕寒沉吟道,“厉家军对边关这一带,无论地形地势,或是世故习俗,皆熟识得很,素来与当地百姓也交好。
都府内粮草武器充足,留在都府内的驻兵也尚有两万,皆为本部人马,对本王忠心耿耿。
合并一处后,就有了五万人马。
有了这五万人马,本王自信还可以与朝廷抗衡。”
“嗯,这天下之大,能容身之处,恐怕也只有边关都府了!”
韩枫微微颌首,同意了这条路线。
厉慕寒为花蛮儿处理好最后一道伤痕,慢慢地替她穿上裙裳。
“先这么定下来,待查明父皇冷血绝情的原因之后,再作进一步打算!”
厉慕寒道。
既已决定,自然要抢在厉栩庆反应过来之前赶回边关都府,以防生变。
因此,韩枫先行一步,飞鸽传书,通知驻守边关都府的马义将军,让他关闭驻守边防以及府门,就算是大昭皇帝的圣旨到,也不得让任何兵马踏入都府范围内。
半个月之后,厉慕寒带着人马回到了边关都府。
短短半年,人事皆非。
曾经从这里意气风发的出发,回来的时侯,看自己却像一个笑话。
拼死拼活浴血沙场,孰料竟是一场空?落得个为谁辛苦为谁忙的悲凉。
然而,厉慕寒终究不是一个只会沉浸在颓丧情绪里的人,瞬间的感慨过后,更多的是忙碌。
忙着操练兵马,忙着囤粮,为持|久抗战作准备,忙着派遣暗探到京城打探圣上的消息。
不忙的时侯,他亲自喂花蛮儿喝汤汁。
各种补血补元气的食物,只要沈含笑说得上来,他就立刻让人去准备。
平时的沉稳及冷傲劲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显于眉眼之间的焦虑。
也许厉慕寒自己都没意识到,每天他都会情不自禁问沈含笑数次,什么时侯能醒?什么时侯能醒?
终于有一天,花蛮儿醒来了。
那已经是过了足足一个月的时侯。
沈含笑说,也许是因为这一年以来,花蛮儿的身体遭受过太多的虐待痛楚,又心里压力过大,所以一旦受了伤倒下去,身体里撑着的那股劲儿也散了,就要连之前丢失的元气全都补回来,身体自行调节到完全健康的状态,才能够醒来。
厉慕寒不愿意听这些话,这话里的意思就像是指责他暴虐,指责他是罪魁祸首似的。
但花蛮儿倒同意这一说法。
因为一醒来,她就感到身心极为舒畅。
“花夫人醒了,太好了,我这就去禀报王爷!”
花蛮儿还没来得及叫住怜馨,怜馨已经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