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慕寒陡然愣住。
他定定地仰视着花蛮儿,许久许久,终于迷茫地摇了摇头:“不!
不爱!”
“不爱?!
嗬——”
花蛮儿轻轻发笑。
这瞬间,她多么懊悔,懊悔问出这样的蠢问题。
“所以,你来寻我回去,允以后位,只是因为你认为,我比施以柔更加适合皇后这个位置?只是因为你认为,我足智多谋,可以帮你打江山,将来也可以帮你守住江山,对么?”
她的心边问边发寒,多么希望他给她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可是,厉慕寒恼恨地盯了她一会儿,终于用力点了下头。
花蛮儿想忍住泪,却没有忍住。
仿佛为了掩饰,她后退了好几步,把脑袋缩了回去,不让厉慕寒看到她落泪。
她好恨,这个自私而现实的男人,她怎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他。
于是,花蛮儿想了想,快步过去,拾起已经收拾好的掉到地板上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一小瓶药粉。
“花蛮儿,你放朕出去,听见没有!
你放朕出去!
花蛮儿,你敢伤害朕,朕饶不了你!”
厉慕寒还在底下叫嚣。
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嚣张还是没有改变。
花蛮儿不理会,也不回答。
她快步过去,蹲在洞,拿出小瓷瓶,打开瓶塞,悠悠洒落。
很快,下面就没有动静了。
纷纷扬扬的药粉,让花蛮儿看不清楚下面的厉慕寒究竟怎么样了。
可是她知道,他是倒下了。
倒下好,倒下她就可以痛哭一场了。
花蛮儿扑倒在桌面上,结结实实痛哭了一场。
然后,她取出一颗果子,一口一口吃下了。
两天后,一辆马车停在了韩枫的大将军府,那些驾马车的伙计跳下马车,敲开了大将军府的大门铜环,就快速跑散了。
等到韩枫闻讯匆匆忙忙跑来,掀开马车软帘一瞧,不禁大惊失色。
“陛下——”
韩枫所见到厉慕寒被五花大绑,小腿上淌着血迹,似乎受了伤,整个人昏昏沉沉,前襟里还塞着一封信。
韩枫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探了探厉慕寒的鼻息,见他呼吸均匀,又上下打量,见无中毒迹像,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亲自动手,松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