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砍对着元姐儿呲牙一笑,“还不快拿出来。”
元姐儿‘哦,哦’两声,将腰上的小荷包解下来,从里面拿出只能装上十来滴头油的小瓶以及一把精致的玉梳。
司徒砍看了一眼被元姐儿放在石桌上的这两样东西,再看一眼可怜巴巴偷瞄自己的元姐儿,长叹一口气后认命的坐在石凳上,面朝石桌等着元姐儿过来给他束发。
死丫头这个样子,司徒砍觉得贾家的那老太太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
这样的姑娘送到宫里去,还准备送到他老子跟前,这不是时刻成就她的谋刺之举?他老子身边放着这么一个人行杀器,估计等这丫头进宫以后,他就可以时刻准备着替他老子收尸了。
......
元姐儿哪里会束什么发。
她自己的头发到现在还是丫头们给梳的呢。
她见过的外男除了那年在张府见过的以外,这些年就只有司徒砍,以及那些没有三千烦恼丝的和尚们。
回想了一下贾珠和贾琏的发型,元姐儿感觉那发型就跟后世女人们常梳的丸子头差不多。
于是大把的抓起司徒砍的头发,特用心的给司徒砍梳了个...丸子头。
古代男人的发型是有一款跟现代女人们常梳的丸子头差不多。
可梳法相似,但是位置却是差了许多。
放头顶的那是全束挽髻,而放在后脑勺处的则是丸子头。
元姐儿为了迁就那些比较短的头发,这个发髻就梳得比较低,再加上元姐儿本身就不怎么好的梳发手艺,等到这个发型梳完,好好的皇子则是直接给她梳成了那种上了年纪,四五十年代洗去沿尘的...有钱人家的帮佣老太太。
司徒砍:......
元姐儿:......
半晌,司徒砍摸着头发有些懵,“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元姐儿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就在俩人面面相窥,寻找关键点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两声急促的野猫叫声。
元姐儿听了立时站起身看向身边的司徒砍,司徒砍听出来这是随从给的警示,于是连忙小声的叫元姐儿闪人。
俩人在法源寺的后山见面,不可能不安排放风的人。
每次司徒砍来的时候都会安排几个心腹随从将法源寺的后山围一下。
等到来人的时候,就发出几声暗号。
来男人就学狗叫,来女人就学猫叫。
这会儿听到猫叫,俩人便知道是有女香客上后山了。
于是不管是元姐儿还是司徒砍都行动了起来。
俩人是分两个方向离开的,一个回了荣国府早前定下的小院,一个回了自己在前面的禅房。
等到披着一件豆色纱质披风来到法源寺的某位大小姐顺着线索找到这里时,地上除了被山风吹得到处都是的头发外,什么都没有看见。
来人跺了跺脚,眼里带着几分恼怒。
“可恶。”
另一边回到禅房的司徒砍已经知道是谁来了法源寺,压下眼中的不耐烦,也无视了随从脸上的抽搐,看了一眼天色便带着人回了王府。
只是回王府的路上就碰到了当今派来的小太监,司徒砍只得顶着所有人异样的眼神坐着轿子进了宫。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砍:多大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