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娜的手心全是焦急的热汗,语气却相当淡定“没事,下次不要搞错了。”
“真的很抱歉,我让同事带你过去吧。”
“不用,”
安娜拿过钥匙,牢牢地记住了上面的房号,“我找得到路,也知道怎么开门。”
前台双手合十,抱歉地笑了笑。
距离九点钟,还差十分钟。
安娜攥紧手里的钥匙,连电梯都没有坐,直接奔向楼梯。
一层楼有三十级台阶,她屏住呼吸,两级台阶当成一级跨,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跑到了先生的房门前。
心脏几乎快要跳出喉咙,后背全是黏糊糊的热汗。
她将头抵在门上,深深地吸气、吐气,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旋转,“咔嗒”
一声,门开了。
屋内一片漆黑,没有人。
她走了进去,没有开灯。
从走进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她的脑中已是一片混乱。
再次呼出一口气,安娜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身上的风衣,穿着蕾丝睡裙,走向套房的卧室。
心跳强烈到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她垂下头,攥紧双拳,有些煎熬地咽下一口唾液。
落地窗外,路灯昏黄的灯光投射在木地板上,倒映出她发颤的影子。
她深吸一口气,闷头钻进了被窝里。
真丝被子冰冰的,覆盖在她的身上,却让她产生了一种被烫伤的错觉。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错觉很简单,因为这个得到先生的办法,既羞辱了先生,也羞辱了她对先生的感情。
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接近他、得到他,就像牲畜只有被献祭才能接触神明一般。
先生就是她的神明。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只过去了十多分钟,就在安娜辗转反侧,无比煎熬的时候,有钥匙插进了锁孔里,“咔嗒”
一声轻响,先生回来了。
谢菲尔德走进屋里,却一脚踩到了地上的高跟鞋。
他眯了眯眼睛,打开套房内的壁灯。
那是一双廉价的红色高跟鞋,鞋头的漆皮已有些开裂,鞋底很脏。
得出来,这不是一双属于淑女的鞋子淑女的鞋子是崭新无尘的,因为她们从不穿旧鞋,也从不借助鞋子赶路。
有女人偷偷溜进了套房。
这种事情并不罕见,作为单身且资产过亿的富翁,即使年过半百,每年依然有数不清的女性向他示好。
她们深深地迷恋着他名下的资产,试图嫁给“谢菲尔德”
这个姓氏,而不是他本人。
不再那双红色高跟鞋,谢菲尔德走进客厅,从冰箱里拿了一罐蓝带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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