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等着魏策表态。
街尾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片刻后便在府门前停下。
李封云自马上翻身而下,几步走到轿前,抱拳道:“国公和长公主忙于军中庶务,脱不开身。
末将受命引侧夫人入府!”
江雨眠勃然大怒,不待下人扶持,奋力地掀开轿帘,“你一下人,怎有资格同我入府!”
头上喜帕因着她大幅度动作,飘然落地,露出金银玉石堆砌的面容。
李封云迅速抬眼看过,随即垂头,“国公吩咐了,若侧夫人觉得委屈不甘于此,那便请侧夫人回鄢京去吧!”
“鄢京镇国公府宅院甚广,定能让侧夫人住得舒服~!”
江雨眠顿时气血翻涌,当即扭身坐回轿里,尖锐的声音响起:“都听见了吧!
还不快些,我们打道回府。
若圣上太后怪罪下来,那也是镇国公府和长公主殿下违逆抗旨,怪不到我这个侧夫人头上!”
那架势像是真的打算即刻回去一般。
陪嫁嬷嬷劝了几回,硬是没劝下来。
李封云见她不肯,深觉烦闷,二话不说就将剑扔给身后的下属,阔步上前挤进轿内,将人打横抱起。
江雨眠哪见过这种阵仗,张牙舞爪地反抗,几回抓在了他的脸颊和脖子上。
就这么一边抗拒尖叫着,一边快步朝里面走着,旁边围观的民众看得连连叫好,再顾不上什么恩怨情仇。
江雨眠一路被他抱进院里,最后往床榻上一扔,不给她机会废话,直接便请罪道:“事情紧急情非得已,末将得罪了侧夫人活该受罚,按着军中例律,罚奉半年,杖十。”
“末将自去请罪,便不劳侧夫人费心费力了!”
说罢告退,几步出了院子,还真就去请了责罚。
这消息传到姜梒耳朵时,她方制定了攻下襄阳旁城池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