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好。”
杜止美淡淡一笑。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营区,另有几个守在营帐外之人待要行礼相迎,杜止美只摆摆手,领着李小白进了一处大帐。
帐内一张矮桌上摆着些酒肉菜食之类,其余陈设简陋,并无他人。
杜止美让李小白坐着先吃,自己走到桌子对面,席地坐下倒了两碗酒。
李小白饿了许久,也不多说客套,坐下抓了个肉馕闷头便吃,杜止美把酒递了他,他只摇摇头并不接。
“没喝过酒?”
杜止美笑了笑道。
李小白之前倒不是没喝过酒,只是跟赵烟霞和柳双双她们浅饮小酌过一些,喝不了多少便上头,这时也怕喝了误事,想着一会儿还得继续赶路,只又摇了摇头,也不出声。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杜止美悠悠然道,“这凡事皆有第一次,不过既然你尚年幼,我也不勉强你,我自己喝就是。”
说罢便就着碗,自顾把酒一口干了。
“喝就喝……谢谢!”
李小白心说这人看来对这诗文一道,还挺有些研究,给他话里这么一激,也自不愿给人小觑了,顺手拿起对方身前的酒碗,喝水也似地喝了起来。
“滋味如何?”
杜止美略作一笑,也不待答话,顿了顿又接着道,“西域葡萄酒……可惜没有夜光杯,便将就着喝吧。”
说罢又给李小白斟满了酒。
李小白只觉那酒虽烈喉,但入口微甜,倒不像此前喝过的一些奶酒那般香醇顺口,也说不上孰优孰劣,随口问道:“你是……他们的大师兄?”
“怎么,不像?”
杜止美笑着道。
李小白摇摇头,意下自是不太像,几下吃完了馕饼,又把满满一碗酒咕噜喝了。
杜止美也不知他摇头的意思,是说自己像还是不像,只哈哈一笑:“我七岁从师练剑,十余年从无间断。
如今放眼天下,能在十招之内击败我的,只怕不足十人。”
();() 他见李小白也没有接话的意思,倒感觉自己有点像在自吹自擂了,话锋一转,沉声又道:“但要说这‘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或许还差那么一点点……说吧,是不是那些人派你来的?”
“什么,什么人?”
李小白一怔。
“圣火教!”
杜止美目光如炬,缓缓道。
“什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