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夫妇的后面,坐着一个不苟言笑的老人。
他眉头紧锁,仿佛对一切都看不顺眼,包括他自己。
他坐下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窗外,菲勒蒙猜测,他一定是个很现实的人。
老人的对面,坐着一个形单影只的女人。
一个女人独自旅行,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菲勒蒙身后的座位是空的,但对面却坐着两个浑身散发着牲畜粪便味道的男人。
他们的到来,让车厢里的空气变得更加污浊。
“要出发了!”
站务员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
“等等!
等等我!”
一个胖男人气喘吁吁地跑进车厢,他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菲勒蒙身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所有乘客都到齐了。
站务员的声音,列车长的汽笛声,周末的列车……
火车还没有启动,车厢里却弥漫着一股暴风雨前的宁静。
人们既庆幸自己赶上了火车,又担心要和陌生人共处几个小时,既担心火车会不会出事,又期待着离开伦敦的旅程。
沉默,是最有力的语言。
菲勒蒙疲惫地看向窗外,赫德森站在站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
看来,他今天来车站,不仅仅是为了庆祝新列车首航。
他的嗓门真大,即使隔着这么远,菲勒蒙依然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虽然在火车设计方面很有天赋,但如果去唱歌剧,或许会更成功。
总之,这两个行业,都错过了一个人才。
“您累了?”
玛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