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虞亦廷说了这件事,虞亦廷特意推了下午的会回来,准备和凌行舟一起去医院看他们。
凌行舟等着虞亦廷回来后带上他,在路上他想买些什么带过去,虞亦廷已经妥帖地准备好,放在后备箱里。
两人坐在车后排,凌行舟忍不住多看了虞亦廷两眼——虞亦廷平日里除了西装之外的常服都是中规中矩的,让人看不出棱角,简单舒适,可今日却穿了一件花哨些的衣服。
凌行舟一眼就看出那是虞亦清时常穿的牌子,他膈应了一下,连带着看虞亦廷的行为举止都觉得他在刻意往虞亦清身上靠,心中觉得很不舒服。
在车上的时候当着司机的面不好说,上楼梯的时候凌行舟忍不住开口。
“你的衣服……”
虞亦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今天下午咖啡泼在了身上,更衣室里没有其他衣服,只有原来小清留下来的这套,就换上了。”
凌行舟被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他刚才怎么就觉得像虞亦廷这样理性的人会往虞亦清的方向靠拢,就为了让自己能多看一眼呢?
这个想法也太自恋了吧——凌行舟打了个寒颤。
虞亦廷余光中瞥到,脱下外套披在凌行舟的身上。
“我不是冷……”
外套上果然是虞亦清常用的香水味,凌行舟不再对虞亦廷的话起疑心,想要把衣服还回去,虞亦廷已经快走两步,抢先他进了病房。
秦时明住的是单人间,空荡的病房里只有他和七林两个人,七林坐在床边上拉着秦时明的手说些什么,余光瞥见有人进来,紧急撤了手。
虞亦廷把带过来的果篮和保养品送到床边柜子里,凌行舟走到秦时明的床前,看着他穿着病号服,除了整个人看着不太精神的样子,其他地方没看见伤。
“王导没说你受了什么伤,怎么突然住院了?我还以为……”
凌行舟瞥了旁边的七林一眼。
凌行舟以为就算住院也是和别人打架的七林住院,谁知道秦时明会突然生病。
七林看了一眼秦时明,欲言又止。
“说吧,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秦时明瞥开目光,看向窗外,自暴自弃道:“只是人是见不得的人而已。”
凌行舟听出他话中的厌世之心,心中一震。
七林替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温声道:“那我和凌行舟去聊一会。”
他拉着凌行舟去了另一侧,隔着病床前的帘子又看了一眼秦时明,确保他好好地坐在床上没动。
“这是怎么了?”
凌行舟问道,“这才几天,怎么就这样了?”
虞亦廷自觉地关上门出去,留他们谈话。
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伸出手闻了闻手腕,手腕上侵略性极强的香水味一下子就窜入他的鼻腔。
虞亦廷想起凌行舟刚才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沐猴而冠的小丑。
——衣服都不要了,香水也不要。
——您是说小虞总这季度的衣服和香水都不需要给您再备上一份吗?
——不用,还是按我以前的风格送一个季度过来。
虞亦廷顿了顿,又发了一条。
——我的香水也不用了。
作者有话说:
大虞:老婆不喜欢小清的香水和衣服=老婆不喜欢虞亦清
我:好好好,你说的都对